赵师爷一脸为难,手指着已经被水浸泡过、字迹模糊的户籍证明
“这上面……”
江晚意赶紧从袖口掏出孟宴之的印章递了过去。
“哦,这是孟少爷让我交给您的,说您一看便知,不知赵老可是有何难处?”
孟府专用的墨玉印章只稍一看便知真假,师爷态度越发恭敬,言语也更显热略。
“那倒没什么难处,小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重新换一张。就是这姓名籍贯纸上已经看不清了,您可得跟我说下。”
“小生江晚意,烟花镇下扬村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等到江晚意从衙门里出来的时候,才将将只过了半炷香的时间。
一向冰冷的面庞,此刻也因为新拿到的户籍证明而有所软化。
江晚意忍不住又从怀里掏出那张崭新的户籍证明、
看着性别一栏写着男字,唇角微弯,小心的叠好装进胸口的衣服夹层里。
这件困扰了他几年的事情,却在孟宴之的印章亮出的瞬间,不到半炷香便被办好。
江晚意嗅着新鲜的空气,就连街道两旁吆喝叫卖的声音听在耳里都觉得悦耳极了。
可一想到等会还要回到客栈换回女装、重新重返孟府…
喜悦的心情又宕了下去。
江晚意不想回去,可他是拿着孟宴之的印章办的事。
孟府只要派人去衙门问上一问便知道,跑是跑不掉的。
不过今天因为事情办的太过顺利,日头尚且还早。
现在也不急于回到孟府那个牢笼。
他这一生前十六年一直在江家做牛做马,最近两年又被困于孟府后宅。
虽然吃喝不愁,可却没了自由、
今日甩掉跟踪了身后的眼线后,江晚意也算是得到了短暂的可以喘息时间。
正好这镇上他还没有细细逛过,不如随意转转,消磨消磨时间。
孟寒止处理好寒山寺后事后,又待了一段时间。
原本是想借由其他事情把江晚意从心里挖出去,可没想到思念之情却越发高涨。
归乡之情犹如离弦的箭,一路策马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今日到了烟花镇,这才放慢了速度。
孟寒止一身黑衣风尘仆仆,单手持缰,坐在马上慢慢地向前走过拥挤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