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将别墅的大门轻轻带上,眼中的温柔转瞬消失无踪。
目光投向那深沉的夜色,仿若夜枭般凌厉狷狂。
他从车库里将黑色的奥迪提出来,碾压着一路微暝的月光,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何云宙,新仇旧恨,今日我便一一讨还!”
正坐在高档私人会所中轻晃着酒杯,看着那猩红酒液挂杯的何云宙,突然莫名的激灵了一下。
杯中轻晃的酒液飞溅出一滴,落在何云宙的手上,让他眉头紧皱起来。
“到底还要等多久?”
何云宙将酒杯放在桌上,斜瞟着宋倾言,不耐的开口。
除了何云宙,此间在座的还有两人,宋倾言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的笑意。
面对何云宙的迫问,依旧无比从容。
“何少不要心急,长夜漫漫,若是烦闷,小弟可以先安排些特殊节目。”
听着宋倾言的话,何云宙冷冷的摆了摆手。
“不必,若是为了玩女人,我又何必来此。只是那雷豹的架子似乎也太大了吧……”
何云宙微眯着眼睛,微冷的声音已有诛心之意。
宋倾言却仿若听不懂一般,只是淡淡的笑。
“是小弟鲁莽了,凭何少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挥之即来,又怎能看得上小弟这里的庸脂俗粉。”
何云宙唇角一扯,也不再和装傻的宋倾言多说,重新端起桌上的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罢了,我在多等半个小时,如果时至人还未至,那计划我便自行其是了。”
宋倾言听着何云宙的最后通牒,心底即便万般不悦,也只能硬着头皮微笑回应。
只是在那张笑面下,也对迟迟未到的雷豹心生出强烈的不满。
“区区一个地下势力的老大,也敢如此摆谱,若不是你还有用,哼!”
肖宇在夜色下毫无顾忌的疾驰,不多时,跨越群山的肖宇便已远远的看到了山峦间摇曳的灯火。
“富豪的销金窟,贫民的埋骨地,野山的时代,或许也该落幕了。”
肖宇沉声低语,邪魅的笑容里铭刻着一道决绝。
沉默的轰着油门,被摘掉车牌的奥迪如同山中孤魂嘶鸣着纵掠而去。
“嘿!看那大洋马,那屁股翘的!要是抱着来一发,折寿十年我都干!”
“得了吧,老刁,就你那小体格,不消十分钟就被榨干了,还大洋马呢,你还是去找半掩门吧!”
话音未落,一阵阵嘲笑声响起,任由老刁脸上干瘪的肌肉不住抽动,面膛涨红,却无人理睬。
自从上次肖宇大闹野山之后,掮客老刁的地位便一落千丈,被何少下了禁令的老刁,再次彻底跌落尘埃。
即便老刁难以忍受那些冷嘲热讽、明欺暗辱,可半辈子都折耗在野山的老刁,却无论如何都离不开这里。
留在这里,他是泥泞中的一条虫。可离开了这里,他或许连一颗微尘都算不上。
就在老刁紧咬着牙关,将胸口狂躁的怒气死死压制下去的时候,那翘着肥臀,半裸着胸前山峦的大洋马一声娇呼,五辆嘶鸣的超跑冲着山谷狂热奔去!
“夜夜都是如此,真不知看这些车毁人亡,有甚意思……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