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让二皇子一口血涌到了嗓子里,头皮都要炸开,他抖着身子差点跳起来:“你们,你们都瞧着我这是何意?莫不成说这局是我布的不成?!
太子愤然应声道:“这事儿就是你布的局!是二哥儿你一直要加害我,所以不惜让你媳妇作为诱饵,引我上钩!”
“大哥你疯了,我怎么可能做出此等荒唐之事!”景王肺都气炸了,但是皇帝与文武百官面前,他不能造次,自我心中安慰了半响,软下语气,俯身去磕头,“父皇,冤枉!您千万明察,儿臣、我我就算再没有良知,再蠢也不可能自个儿给自个儿戴上顶……绿帽啊!”
难为极爱体面的景王为了洗脱罪名,把不要脸不要皮的绿帽都说出口了!
七皇子站在一旁轻轻落落开口:“这世间,从来只有贼才喊抓贼。”
“七哥儿!”二皇子提着心劲,怒的声音都变了调,“什么叫贼喊抓贼,你可莫要信口雌黄,这事儿就是有人栽赃嫁祸的我!”
太子冷笑一声,觉得玉珩说的极为有理:“论栽赃嫁祸的手段,满朝上下,又有谁比得上二哥儿你!”
“大哥!”二皇子成为众人声讨对象,几乎被他们同仇敌忾,只想拔出大刀,把所有人都劈死在这里。
本来这事儿就已经很恶心他了,如今他们还再来气死他,这是要活活逼死他不成?
到底是谁让太子这夯货背叛了自己?不仅如此耍无赖,还要从背后捅自己一刀!
“好了!”皇帝疲惫的出声断喝了一声,“你们乃是亲手足!不能相互扶持也便罢了,竟然在臣子面前兄弟争吵,成何体统!”
众皇子磕头认错。
这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众朝臣在亭外头,各个浑身湿透,体弱一些的还在浑身哆嗦,再这样问下去,皇家丑闻闹得人尽皆知也不是办法。皇帝直接一挥手:“把太子、太子妃、景王与景王妃全都带回宫中!”
皇帝同皇后带头离去,太子被太监扶起来,颤颤跟着离去,太子妃依旧是被人抬出去的。
这场闹剧最终以这样的方式在雾亭中结束。
朝臣面对要出亭的七皇子与季六,各个和颜悦色,都同见到未来皇帝一般,毕恭毕敬垂首目送两人出亭。
两人并肩走在回去路上,隐隐约约的月光之下,玉七看着前头步伐稳健的庄皇后,极轻的问季六:“适才的紫光,你可是有意从我身上显出来让众人瞧见的?”
“嗯,也算是有意为之。”季云流笑道,“咱们的太祖曾借紫气东来稳定人心,向天下之人预示自己的帝王之位,有样学样,我们为何不效法一下,让朝臣心中有个底,七爷会是日后的……万人之上。”
那“万人之上”四字颤动了玉珩的心田,若不是朝臣同尾巴一样缀在他们身后,他都想抓住季六的手。
“与你一起。”没有抓住手,七皇子低低承诺了一句,“看江山万里。”
“好。”季六微微一笑。
好一个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玉七侧头,看她近在咫尺的脸,见她似乎便非十分憧憬那后位,又起话题轻问:“适才,你口吐的那毛主席……他是谁?可是你们的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