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感觉被人揪着后领拎起来,双脚凌空。
“好小子,这才几个时辰不见,你师伯都不认识了。”我发现拎着我的人是一个老道,头发有些蓬乱。朦胧的月光下依稀能看见脸上些许的褶皱和额头上有一抹淡淡的刀痕。这老头就是师伯!
“清霄师伯!”我高兴的叫起来。
“哼!臭小子!”师伯一把把我丢在地上,一颗石子正戳在屁股蛋上,疼的我呲牙咧嘴。
“你师叔呢?”另外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
“师父!”我摸着屁股叫着。
“先找到清济那小子再说吧,咱们再不去,就等着给那小子收尸吧。”师伯说着一闪身,没了身影。
“初儿,你跟上来,我和你师伯先上去救你师叔。”说着也没了身影。
“师伯,师父你们俩等等我啊。”我在路上追着他们跑。我心想:还没给你们带路呢,着急啥呀!
我揉着屁股往回走去找师伯他们。
走着走着我便听见师伯他们说话的声音。
“清济啊,阳初也就算了,连你也搞不定,不过是区区一只跳僵……”师伯拿着一块布擦着手上的桃木剑。
此时我再看刚才差点把我弄死的那具僵尸,早已躺在地上,身上燃着熊熊烈火,看样子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师兄教训的是,回玄清观我一定好好练功。”师叔道袍破烂,浑身污渍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抓伤,刮伤,师叔一只手拿糯米敷着手臂上的伤。黑色的血顺着指缝间流出,师叔脸上冒着汗,显的很痛苦。
“说说你们怎么惹上那只跳僵的吧。”师父给师叔简单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
“我和阳初去朱家沟朱三家主持白事,因为他爹去世时一百来岁了,算是喜丧,主人家大摆宴席,我们多喝了几杯……”师叔说着。
“哼,就知道吃喝,看看你们俩哪有半点儿出家人的样子!”师伯瞪了师叔一眼说着。
“师兄,你先让清济把话说完。”师父说着。师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们发现天晚了,就找那吴老二借马车回道观,怎知那老家伙死活不肯借,说是明天要去田里驮苞米,今晚要给马儿好好休息,我们俩只能徒步走夜路,到朱家沟后山祖坟附近,我闻到一股尸气,怀疑有尸变,就想着和阳初去看看能不能顺手为民除害来着,我过去一看,看见那玩意儿已经成气候了,趁着它正在喝尸血的时候带着阳初走为上策。不料被它察觉……”师叔说着。
“有为民除害之心不错,不过还是要量力而行。”师父摸着胡子笑着说。
“走了走了,回家睡觉了。”师伯说着便一闪身没了身影。
“阳初,过来扶我一把。”师叔叫着。
“快走吧,不早了,明天还有事儿呢。”师父说着和师伯一前一后没了身影。
“师叔啊,为啥师父他们一说走了都是一闪就没了人影,而师叔只会在地上跑,最多也就脚底抹油的程度,你们不是师兄弟嘛。”我问师叔。
“臭小子……”说着师叔揪着我的耳朵,脸上略显难堪。
我扶着师叔,我俩缓缓走回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