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入妄表情僵住,周嘉鱼也有点愣。
谭映雪叹气:“我就只和你们说这么多了,你们自己小心点。”她说完就转身离去,摆摆手道,“晚上见。”
徐入妄说:“我觉得很不舒服。”
周嘉鱼点点头。他的灵感比徐入妄要敏锐,一进到这村子整个人都觉得特别难受,刚才和村长谈话的时候,他甚至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但仔细寻找后,却觉得那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
“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徐入妄说,“现在想也想不出什么东西,至少得先看了墓地是什么情况,才能做接下来的判断。”
周嘉鱼同意了徐入妄的提议。他回了自己的住所,随便吃了点东西,便躺上了那张硬邦邦的木床,他说:“祭八,你觉得这要是恐怖片,我能是主角么?”
祭八说:“其他的我不知道,一般问出这个问题的都不是主角。”
周嘉鱼:“……”
祭八道:“别怕,你脑子里有我在呢。”
周嘉鱼心想你少来,我可没忘记你上次说我如果挂了你要重新寻找宿主的事儿。
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祭八聊着,疲惫的身体很快就陷入了梦境之中。
几个小时后,周嘉鱼自然醒了,也不知是木床太硬,还是运动量过大,他总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小腿。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现在是下午六点左右,离村长说的九点还有三个多小时。
周嘉鱼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去隔壁找了徐入妄。
徐入妄还在睡,被周嘉鱼的敲门声闹醒,他道:“六点了?”
周嘉鱼说:“嗯……”
徐入妄说:“外面是什么声儿?”
周嘉鱼说:“好像是在敲木头。”
徐入妄道:“走,一起去看看。”
两人出了门,才发现村落中央,几个人正在敲棺材。他们拿着铁锤,对着已经做好的棺材敲敲打打,像是在确定棺材足够坚固。
徐入妄开玩笑似得说:“他们那么担心做什么,死人又不会爬起来。”
他这话一出,周嘉鱼立马想到了林逐水给他算的那一卦——大凶。他道:“谁知道呢。”
徐入妄也不吭声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全村都在为这丧事做准备。他们似乎不怎么使用现代的工具,连照明都是火把。
整个村子安静的诡异,村民们静默的来来去去,脸上带着如蜡像版的僵硬表情。周嘉鱼在旁边看着,甚至产生了一种这些在他们面前行动的根本不是人类的错觉。
徐入妄看起来感觉和周嘉鱼差不多,眉头一直皱着。
时间转眼间就快要达到九点,谭映雪也来了,她手里还多了两件白色的衣服,说:“穿上吧。”
“这什么?”周嘉鱼问。
谭映雪说:“参加下葬的都得穿白衣,要去就穿。”她已经在外衣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周嘉鱼接过来,有些犹豫,但还是穿上了。
这衣服有些像手术服,直接套上去就是一身的白。
“走吧。”谭映雪说,“估计要开始了。”
三人便缓缓的走到了人群后面。
九点一到,老人的遗体便被人送屋子里抬了出来,随后小心翼翼的放进棺材里。
周嘉鱼隔得远,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他看到村长出现在了棺材旁边,手里拿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铜制摇铃,围着棺材缓缓行走,便摇便念叨着什么。
徐入妄听懂了,说:“啧,第一次听见对着死人念金刚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