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我赶紧拼命地点头!
范大嫂这么霸气,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希望你能快点儿给我结果。”白无常冷哼一声,提着从我这儿交差过去的铃铛,跳上了扁舟。
在她离开前,我不解地问道:“既然你那么着急着找他,为什么不亲自去找呢?你和那位黑无常大哥既然是夫妻,那你对他一定很熟悉,要找到他的话,应该更轻松吧?”
白无常气呼呼地说:“那王八蛋一走,他的那份活全都落到了我的头上!我怎么走得开?”
说完,她就划着扁舟离开了。
看来,这位范大嫂的工作是真的忙碌,所以连和我闲嗑多几句的话都来不及聊,就匆匆地赶回去了。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鬼门关里,我这才放松表情管理,没良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范无救!
你这样辞职,对得起你老婆吗?
我像一个得了羊癫疯的人,哈哈大笑着,抓着这颗如保龄球般大的魂铃,走了回去。
回去时,阴阳路上的人目送着我离开,我听到有人欣慰地说:“这不怕死的小子终于中邪了!”
你才中邪呢!
你全家都中邪了!
老纸只是在笑而已,才不是中邪呢!
哈哈哈!
*
我把这颗跟保龄球一般大的魂铃挂在了门口上,然后天天就在家里摆好吃的、好喝的,还有上等的香烟在案台上,就等着范无救那只老鬼受到吸引,自己上门来。
——我期待着他进门的时候,看到门口上挂着的保龄球一般大小的魂铃时的反应,哈哈!
到夜里。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许多店铺都打烊了,古城老街里进入了一日之中最寂静的时刻。
我的店什么时候关门,全看我当日的心情。
哪怕我把店门敞开,自己在房间里呼呼大睡,也不怕有贼人偷偷溜进来的。
若有贼人敢溜进来,那就是自寻死路。
约莫到了深夜两点半,我听见门口“duang!”的一声,紧接而来的是一道惨痛的叫声:“哎哟!”
哈,来了!
我赶紧幸灾乐祸地跑出去,果然看见范无救蹲在我门口外面,一张老脸气得铁青。
他看见我出来,就咬牙说道:“我就说你小子今天怎么会忽然那么好心地备上好酒好菜,唤我过来吃呢,敢情是得了什么厉害的法器,专门找我开刷来了!你是屁股痒了,还是脖子痒了?找打还是找死?”
我哈哈一笑,走出去把那超大号魂铃给摘了下来。
他脸色才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