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良手脚麻利,动作也轻,很快就梳好了头发,不过没有全部绑起来,而是取了一部分头发扎起来,戴上银质的发冠。
叶清安想走,却从镜子里瞥到萧华良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但并不吓人,因为他的眼神里最主要的情绪,叶清安也很难说清楚。
铜镜很清晰,但比起叶清安那个世界的镜子还是差了一些,叶清安便转过头去看,又只看到萧华良疑惑但明亮的眼睛。
难道是他的错觉?
萧华良:“师尊可要佩戴其他首饰?”
叶清安:“就这样吧。”
叶清安的轿子在前面,萧华良的在后面,一前一后穿梭在高耸的宫墙下,天已经快黑了,福来走在叶清安旁边,而前面是一行提着灯引路的宫女。
盛国的皇宫无论是样式还是风格,都与汉朝十分相似,浑然古朴,雄浑壮丽,黑瓦连片,庄严非常。
叶清安打了个哈欠,带着萧华良进殿去了。
皇帝坐在上位,长公主坐在一侧,旁边是她的两个孙子,另一侧的两张桌子,就是给叶清安和萧华良的了。
这时候的宴席基本采用分餐制,但是座位安排得比较近,倒是显得亲近许多。
皇帝和长公主定是有好多话要说的,叶清安打算该吃吃该喝喝,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尽量不掺和别人的家事。
叶清安落座,正好与长公主的座位是面对面的,中间只隔着两米的距离,因此叶清安能看得出对面这位尊贵得无与伦比的老妇人的真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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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和蔼地朝叶清安点头打招呼,叶清安也笑着回礼。
长公主:“仙君,敢问是哪门哪派啊?”
叶清安:“瑶山苍竹峰一脉,主修剑道。”
长公主闻言点点头:“不瞒仙君,我年轻时候也是练武的好手,不过我不曾修仙,不会仙法。”
叶清安就着她的话说下去:“听闻殿下年轻时是将帅之才,自然是英勇非常的。”
皇帝想说话,被长公主一个眼神挡回去了,长公主此时不像公主,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和蔼祖母一般。
长公主:“仙君是哪里人士?”
叶清安:“我是师尊抱回去养大的,听同门说,我似乎是盛国人。”
皇帝忽然激动地弄倒了酒壶:“仙君是我盛国人士?!”
叶清安不明白他在激动什么,自己既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有展露身手,只是一个不知名的修仙人士罢了,何至于如此激动?
叶清安:“正是,陛下这是……”
长公主:“不必管他,都这个年纪了还一惊一乍的,没有点长辈样子。”
被长公主这么一说,皇帝果然乖乖坐会位置上了,原来姐姐对弟弟真的是血脉压制啊。
长公主喝了杯酒唠家常般:“仙君既然已经入道,便也不再是俗世之人了,仙君看起来如此年轻……”
又问年纪啊。
叶清安:“还未及冠。”
长公主:“生辰是?”
叶清安:“冬月初十。”
之后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长公主便和皇帝说话去了,叶清安乐得清净,慢悠悠吃饭。
饭菜味道一般,唯独汤十分对叶清安胃口,叶清安吃过饭,喝了碗汤溜溜缝,那叫一个美滋滋。
萧华良坐在自己位置上,情绪并不高,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两句话,叶清安只当他是累了,想着等宴席结束就带他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