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李贺不再观察阮清浅,而是转头说道:“既然白师弟想后行,那就请刘师弟先行吧。”
刘安摇摇头,让白迟先行。
白迟倒不相让,他顺着罗依依的落脚点前行,行至中途,突然,脚尖陷入沼泽,原来沼泽上浮萍杂草均是无根之物,交织得紧密些,便能承受一定的重量,何峰便是利用此原理,轻身而过,可,同一块杂草却承受不住多次踩踏。
于此同时,锯齿鳄尾巴一摆,瞬间冲到白迟面前,张开巨鳄,咬向白迟。
白迟大叫一声,吓得双脚无力,紧闭双眼,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双脚离地。
原来,罗依依使出轻纱长绫法器,卷住白迟腰间,猛然将其拽出,当年她便是靠此法器安全跳离飞舟的,如今用起法器更加得心应手。
白迟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众人的心也落了回来,却不敢再用此法渡过沼泽。
战天一琢磨,想出一招。
他站在沼泽边,向后退了数十步,运气灵气将宝剑贴着沼泽飞射出去,顺着宝剑前进的方向,加速奔跑,在沼泽边缘出一跃,跃上剑身。
锯齿鳄堵在战天的必经之路,它仿佛一点不在意凛冽的剑光,事实上,练气期的剑气确实伤它不得,它的皮肉可是堪比铁皮。
战天来不及改变方向,右脚撤后,猛踩剑柄,剑尖翘起,竟然从锯齿鳄头顶划过,顺着它长长的身体滑向沼泽边。
锯齿鳄就这样将食物送上岸,气得它浑身发抖,猛然在沼泽中打了几个滚,沉入沼泽。
袁明突然开口:“直接御剑飞过,不就可以了吗?干嘛如此麻烦。”
他和李贺皆是剑宗弟子,御剑之术比旁人更好,竟未想到御剑而行,说来也是惭愧。
袁明祭出宝剑,打算御剑而行,谁知竟却飞不高,只能低空飞行。
沼泽中猛然挑起一条粗壮的尾巴,“啪!”正好打在袁明剑身,将他打下飞剑。巨尾再一摆,瞬间将袁明拖向沼泽底部,咕嘟咕嘟,沼泽地冒气一连串的气泡后,又归于平静。
众人皆愣住原地,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师弟!”李贺大喝一声,冲向沼泽,刘安闪身挡住其去路,道:“李道友,你师弟已死,救不会来了,你还要去送命吗?”
锯齿鳄的勇猛众人已经见识,心中有些戚戚然。
李贺咬着牙关,右手青筋暴起,紧握剑柄,刘安又道:“袁道友离去,我们也很伤心,可是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你若报仇,我们亦不会袖手,你要让我们大家一起陪你冒险吗?”
李贺突然清醒过来,想起临行前宗主对自己的嘱托,未再前行半步。
刘安和猴腮脸对视一眼,默契祭出各自法器。
刘安的是一个普通的罗盘,他口中念念有词,罗盘慢慢变大,刘安右手一挥,罗盘盘旋飞向沼泽上空,哗的一声,沼泽里再次出现鳄尾,砸向罗盘,与此同时,刘安和猴腮脸一面拽着李贺的一条胳膊,以猴腮脸的软棍为支点,靠着软棍的弹性,弹过沼泽。
好一招声东击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