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云自从进入天道宗,便祸事连连,先是姐姐被冤枉,再是自己险些被害,如今瞧着师父虚弱的样子,心中气愤难当,对高阳真尊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好:“我怎的知道什么猴坤还是鸟坤的,为什么要我姐去寻他?”
阮青云来得晚,不知这其中曲折,方才也一心在师父安危上,对众人的话听个一知半解。零↑九△小↓說△網
众人实在不知该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傻。竟对分神真尊无礼,也不知高阳真尊动起怒来是何情景,一时间陷入了矛盾之中,既期望高阳真尊动怒教训无知小儿,让他们见识见识,又害怕受到波及。
谁知高阳真尊不怒反笑:“哈哈,侯坤乃给你下毒之人,不是什么不相干的鸟坤,你这小儿倒是有趣得紧啊。”
阮青云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听梅姑惊叫一声,冲到他身边:“云哥儿你中的什么毒?感觉如何?需要什么解药?我马上去寻。”
张天涯亦皱着眉头,瞬间来到阮青云身边,伸手探脉,期间,梅姑焦急地望着他。半晌儿,才道:“他中的是苏家的销魂散。”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梅姑已经冲到苏家主身旁,语速极快道:“还请苏家主拿出解药。零↑九△小↓說△網”
苏家主初闻销魂散,面便如死灰,如今又听梅姑求解药,脸色更差,憋了半天,不知如何解释,下意识看向高阳真尊。
高阳真尊假装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道:“七百年前,我得知杀死侯坤之人中有苏家家主,虽他已不在人世,但若非他的销魂散,侯坤亦不能那么轻易丧命,因此,我毁了他们的毒方,还让当时知道此毒方之人发了心魔誓。”
“又是心魔誓!”梅姑头一次痛恨心魔誓,道:“他们人呢?”
苏家主道:“都死了,那些人均是我族长老,七百年前已是金丹,没有冲破元婴,都化为尘土了。”
苏家主是几人中修为最低,但年岁亦是最小的,他其实是苏老家主的侄孙子,苏老家主一生无子,死后由当时天资最好的侄子继承家主之位。之后又传位于他。
梅姑陷入一瞬间的呆愣,随即看向张天涯,急道:“你能看出云哥儿所中之毒,便是知毒解毒之法,对不对?”
张天涯眼中流露出不忍,梅姑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僵。
云哥儿突然开口:“姐,你就别抄心了,你看我不是没事吗,既然苏家的销魂散已经绝迹,说不准我中的亦是假的……”
“初中销魂散之人,毫无感觉,但随着他运用灵气,便会感到灵气丧失,浑身无力,最终形如枯槁,如为情所伤,黯然销魂之貌,亦是因此得名。零↑九△小↓說△網”张天涯缓缓道来,只是每句话都如针刺般扎在梅姑心上。
“高阳真尊,你方才之话到底何意?”心痛的感觉让梅姑渐渐恢复冷静。
阮青云狠狠瞪了眼高阳真尊,警告他不得胡说,但高阳真尊挑挑眉,恍若未见,说道:“你是天涯的徒弟,便是我的徒孙,你应唤我声师祖。”
梅姑从善如流,道:“师祖。”
高阳真尊满意地点点头:“若没有猜错,阮青云应是误中销魂散,且那人已给了他医治之法。”
梅姑转头看向云哥儿,见他只是低着头,不看自己,轻声唤道:“云哥儿?”
阮青云不情不愿抬起头,道:“他确实告诉我解药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