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那边却发生凶杀案,在大白天时,这还了得?
赵坤等人,也面面相觑了下,脚步匆匆的去了。
任明明身为区分局的刑警队长,这种特大案件当然要参与,同时也恰好趁机溜。
只是她刚走了没几步,却被沈岳抓住了手腕,冷笑道:“任队,你还是先还我钱后,再去工作吧。”
“松开我!”
任明明猛地一甩手,没甩开,反倒是被他趁势诳了个趔趄,向后蹬蹬退了好几步,碰在桌子上后才站稳,抬起头来时,发现沈岳已经关上了房门,背靠在了门板上。
听说泉城酒店发生凶杀案后,秦副局等人都冲了出去,就连科室人员也发现苗头不对,抢先闪避了。
连秦副局都得“讨好”的主,他们可不敢乱插手。
更何况就算插手了,任队也不一定承情,反而可能会因窘迫样被看到,暗恨他们。
这样一来,屋子里就只剩下沈岳和任明明了。
不过任明明可不怕沈岳,一来是这是在区分局,二来她是警察,三来她自问即便这厮敢动粗,她也有把握在十秒钟内,把他摆平,再狠狠踹上几脚。
唯一的弱势,就是欠人钱,让任队有些心虚。
深吸了一口气,任明明强忍着暴走的冲动,缓缓地说:“沈岳,我承认,这次冤枉了你。但”
沈岳打断她的话:“上次,你也冤枉了我。”
“好吧。”
任明明咬了下嘴唇,闷声说:“而且,我也承认欠你一百万。说实话,我从没把一百万当回事,最多也就是买辆车的小钱罢了。你、你别用这种嘲讽的眼神看着我。我确实没把百八十万的看在眼里,可我当前还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沈岳活这么大,听过很多人吹牛了,却从没谁能像任明明这么不要脸。
一方面满脸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一方面却拿不出钱来。
尤其她在说这番话时,看着沈岳的眼里,满满的全是厌恶之色,仿佛他和她要债,就是犯下了天怒人怨的大错那样。
这让沈岳更烦,懒得再听她说什么,只是倚在门板上,伸着右手不住的颠,就像要饭的叫花子那样。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是不会欠你钱的。我现在,也暂时拿不这么多钱。你宽限我几天、不,最多一个月,我就会一个子儿也不少的,把钱给你。现在,请你让开。”
貌似“有理有据”的说完这些后,任明明大步走向沈岳,小脸含霜,双手也攥起了拳头。
她决定了,这厮假如还挡着门,耽误她去案发现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沈岳仍然倚在门上,斜眼看着她,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姓沈的,别给你脸不要脸。”
任明明的声音,开始阴森起来。
沈岳依旧吊儿郎当的样子,不住颠着右手。
任明明越生气,他越烦。
本来,他也看出任队确实不在乎百八十万的人,也相信她以后会给他的,可她就不能有点欠债者的觉悟,低三下四甚至软语相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