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霞用极为小声的声音问芙蕖:“姐姐,那个姜宝青,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还在……”还在宫少爷屋子里?
芙蕖嘘了一声,神色严肃:“噤声!回去说!”
芙蕖的住所是在院子后的倒座,几间小屋子里的其中一间。
虽然小,却也窗明几净。一进屋子,芙蕖便把门窗都关得严严的。
薛玉霞坐在床上:“姐姐,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芙蕖瞪了薛玉霞一眼:“任性!”她犹豫了一下,又悄声对薛玉霞道,“虽说你明日就会离开,但我还是要嘱咐你一句,那个姜宝青,你不要去招惹她,她眼下可是我们少爷身边最得力最受重视的,连我都要避其锋芒,你懂吗?”
薛玉霞惊疑不定:“……我看她不过是隔壁一普通的农女,竟然还能比过姐姐你跟在宫少爷身边十几年的情意?”
芙蕖一想到这个就心烦不已,她按了按太阳穴,轻声叱道:“行了,你就不要管太多了!这次这么任性离家出走,下次我看就得让爹把你用绳子栓起来才是!”
薛玉霞垂下头,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姜宝青在芙蕖走之后,忍不住还是瞪了宫计一眼:“宫少爷,你看你办的好事,好端端的,点什么鸳鸯谱啊!”
宫计磨牙:“姜宝青,胆越来越肥了,爷我好心成全你哥哥……”说到这,他微微皱了皱眉眉头,没有再说下去。
毕竟这事确实没办成,看样子姜云山应该也挺受打击的。
不过宫计也因这事越发欣赏姜云山了,小小少年,年纪虽小,平时看着也软和和的,没想到遇到打击还能这般坚韧,没有失态,实属难得。
姜宝青呵呵一笑:“怎么,说不下去了是吗?”所以说这些封建主义的特权阶级是真的讨厌,也不跟当事人提前商量,大咧咧的就仗着特权要现场指婚,搞得她哥哥那般伤心。
想到这,姜宝青又忍不住瞪了宫计一眼。
封建毒瘤!
宫计被姜宝青瞪得却有些发不起脾气来,他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过来。”
姜宝青警惕的看着宫计:“你干嘛?”
宫计每每看到姜宝青对他一脸戒备的模样,他心里就来火。
对他这么防备做什么?他难道能吃了她?
宫计冷笑着嘲讽:“当然是拿剑砍死你了,不然我还能让你过来做什么?”
宫计这般说,姜宝青反而往前了几步。
这人要真想弄死她,哪还用得着她上前,远距离一匕首甩过来,她就直接凉了。
姜宝青站到宫计身前:“你做什么啊?”
宫计不置可否,却又对姜宝青发号施令:“伸手。”
姜宝青往后倒退一步:“你到底要做什么?”
宫计看着姜宝青那副下意识的防备模样,怒火中烧,直接抓起姜宝青的手,向上一翻,露出了掌心。
姜宝青的手心,虽然已经清洗过了,却依旧是有些血肉模糊。
姜宝青微微往后挣:“宫少爷,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