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美,我家大头明明说了就是你家文远打的,你家文远说瞎话,你们别想耍赖?”李秀英不依不饶。
文佳注意到大头眼神里的慌乱,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这事也简单,那咱们把涛子和金鹏都找来,他俩肯定知道真相。”莲花道。
“万一他们三个串通好了来骗我,我才不上你们的当,赶紧赔钱吧。”李秀英依然不依不饶,所以跟泼妇讲道理真的是跟拿擀面杖吹火一个样儿。
莲花被李秀英带歪了,一时竟面露难色,进退两难。
“那这样吧,咱们把涛子、金鹏他爸妈也叫来,把支书叫来,再把咱们村的吴老师找来,吴老师是他们的老师,他们在老师面前肯定不敢说瞎话。”
文佳边说边注意观察大头,大头那肉呼呼的脸因为紧张绷的紧紧的,当大头听见说要找吴老师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找就找,我李秀英就不信还没有个说理的地方,到时候就让村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看看你们文家……”
李秀英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大头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妈,我不要找吴老师,不要找吴老师……”
“瞧你那个出息样儿,吴老师又不吃人。”李秀英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地上大哭的大头。
“我错了,鸡蛋糕就是被涛子家大黑狗叼走了,他们都笑话我,我,我,我怕你打我,才撒谎……”大头哭的满脸都是鼻涕泪。
“你别怕,妈在这儿给你撑腰呢,文远打了你就该赔我们……”
“我没有打大头,大头,你凭什么说我打你了?”文远听见李秀英的话,攥着拳头,小脸上写满了愤怒。
“妈,文远真的没有打我,我头上的包是摔的时候磕到石头上了,我想回去再问你要一块鸡蛋糕,又怕你打我……”大头抽抽涕涕的说着。
“李婶儿,事情很清楚了,是你儿子撒谎,我可以理解你也是被大头糊弄了,但是你到我家又吵又闹,骂骂咧咧,我也不说让你赔偿我家精神损失名誉损失了,最起码你还差我们家一个道歉。”
文佳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但是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这个歉她李秀英必须要道,欺负她们文家老实,也不能太多分了。
“哼,道歉没门儿,虽然不是你们文远打的,但是他当时也在场吧,我不让你们赔偿我们家大头医药费就不错了,最起码你们也该拿点鸡蛋啥的让我们大头补补。”不得不说,人要是不要脸起来,真的是神仙也叹为观止。
“算了,小佳,不跟泼妇一般见识。”莲花不想再看一眼李秀英,只想赶紧把这个不要脸的泼妇打发走。
“李婶儿,我敬你是个长辈,但是这个歉你必须道,我们家是穷,但是我们不偷不抢,没借你家钱,没吃你家饭,你不能尽挑软柿子捏,不行咱们就去支书家,虽然大头他爸是生产队长,但是我想支书也不是那种官官相护不讲道理的人,肯定会还我们家一个公道。”文佳义正言辞的说道。
白天文国红说村里下个月要选村长了,几个生产队长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看着女儿的样子,莲花竟然感觉有点怪怪的,以前家里的事情,女儿可从来都不怎么上心。
李秀英听完文佳的话,张嘴就想开骂,转念又想起了丈夫的交代,因为要选村长了,让她在外面少给他惹事。一时间肚子里的小九九转了千百回,心道:哼,等大头他爹当了村长你们等着!
走到莲花面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了歉,拉着大头走了。
文佳差点把刚喝一口的汤喷出来,母夜叉,这弟弟是在哪儿听的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