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晴芳可就牛气了:‘这话那是我爹说的,我爹是什么人呀,那是榜眼。知道榜眼是什么高度吗,再说了我是榜眼的闺女,自然要高标准严要求,我爹那是对我期望太深。看吧就这样还不如三岁稚童你,你说你们怎么好意思提笔写字呀,还不好好的练习。白瞎了那么的笔墨,看看你们写的那是什么呀。’
可怜的俩娃被华晴芳给数落的泪奔了。真心的没法再好好地乐了。
华三老爷在外面气的肺疼,自家两个儿子呀,被这丫头给遭禁成什么样了。阴沉着一张脸,几步就到了书桌前面,拿起华晴芳的字,看了两眼,转头就走了。生闷气,对就是生闷气,人家有骂人的本钱。
华三老爷阴沉的看着书房,定然要把自家孩子的字给练出来。就不信了,还比不上二房一个丫头。
屋里面的三人看着来去匆匆的华三老爷,莫名其妙的,三人请安问好才一半呢。
然后华三郎跟华四郎就觉得脊背一凉,还有更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吗。世界太残酷了。
华晴芳自己得意,阿福在边上替自家娘子捏了一把汗,来来回回自家娘子也不过就这几个字拿得出手。
华晴芳感叹:“十年磨一剑,我这些辛苦总算是有点收获。”
阿福:‘小娘子,咱们还是快走吧,回头小郎君们若是看着小娘子的字喜欢,跟您求一副的话,您也要写这些吗。’
华晴芳看着阿福,脸色非常不高兴:“所谓知情识趣,阿福呀,你做到哪一点了,小娘子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容忍你到现在。”
阿福跟着就说了:“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阿福身上也就剩下这点优点让小娘子珍而重之了。”
双冒扭头看向远方。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呀,简直就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不肯同流合污也只能默默的坚守自己的品味了。
华晴芳打个冷战:“娘呀,你这是跟谁学的呀。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变成这样了,实在是让人痛心的很。”
阿福冷脸:“那倒不必小娘子费思,阿福每日里睁开眼眼睛伺候的是小娘子,闭上眼睛想的还是小娘子,实在是跟别人没什么接触。”意思就是你就这样。我就是跟你近墨者黑了。
华晴芳被阿福给撅了回来,一点都不生气:“我真是三生有幸呢。好了走吧,这破书房以后再也不来了。”
说完嫌弃的看看华三郎书房里面的摆设,说句实话这春凳坐着一点都不舒服。
主仆根本就无视了华三这个主人。
华府那么平和,宁静的府邸,每天就因为这点破事弄得鸡飞狗跳的,华老夫人那眉头最近皱的厉害,你说这孩子们都怎么了,怎么就非得折腾呢。
华老尚书宽慰老妻:“这算是什么事呀,看着怪和乐的。生活有滋味多了。你呀宽心,孩子们心里都有数,不会过分的。”
华老夫人哪能放心呀:“有什么数呀,你说老二因为这点事,怎么就非得折腾三郎呢,你是没看到那孩子那胳膊都肿了。难怪老三心疼。”
华老尚书:“谁家子弟不是如此清苦,大梁那么多人寒窗苦读,想要一鸣惊人就要吃得了苦,你当老三为什么忍了,那不是心里明白。老二是为了三郎好吗,虽然过分了点,好在孩子挺过来了。你呀别操心了。”
华老夫人:“生了这么多的孩子,我也没有像这两儿子一样。因为孩子这点事闹腾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让老大媳妇跟着去任上了。看着就糟心。”
华老尚书抿嘴,准备回头敲打两个儿子,看看做的什么事,把老妻给发愁成这样。
华老夫人:“最让人愁的是,二房的婚事。你说三房的五娘,还有三郎,四郎都不小了,总不能总是压着他们在芳姐的后面吧。想想我就发愁,早知道就不该让老大媳妇走。”
华老尚书:“要不然回头我给老大写信,让老大媳妇回来好了。”
华老夫人:“我就是说说,老大在任上六年,老大媳妇在府上伺候了咱们六年,在留着也太不通情理了。”
华老夫人不再开口了,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华晴芳没事的时候不想别的,一直在费尽心思的想把冯二娘子拐到自家来,那小娘子越接触就越觉得不错,跟陈年老酒一样,很让人回味。
可惜这小娘子跟华二老爷之间,不但隔着山,隔着水,还隔着那冯御史府。寒门跟世家联姻不是问题,问题是寒门的小娘子嫁给世家的二婚郎君,寒门的风骨就存在问题。这是一个很难打破的局面。
华晴芳最近给鲁二叔一个非常的任务,亲自去自家的作坊里面跑一趟,顺便把庄子上比较稀有的草木多弄回来一些。
鲁二对于回一趟老家根本就不当事,可若是中途要运送花草的话,那真是一脑门子官司,草木那东西娇贵的很,中途运输尤其艰难。
还是要找个稳妥的人跟着才好,可人家华晴芳说了她急用,鲁二叔紧赶慢赶的在四月出,桃李芳菲的的季节终于给自家小娘子弄回来辆马车的花草。
华晴芳倒是知道为难人了:“多谢鲁二叔一路奔波。”
鲁二摇头:‘算不上事,不过是去的路上,比较辛苦,回程的时候为了照顾这些花草,没怎么赶路。很是轻省的。’
华晴芳心中好还是感激的很:“这些花草都很不错,难为鲁二叔了。”
带着疤痕的鲁二脸上这次真的红了:“这个确实有点为难,走点路不算什么,让鲁二我想看这些花草,还要小娘子多担待一些,鲁二在这上实在没什么建树。”
华晴芳跟阿福都抿嘴笑了:“您过谦了,这些都很不错。都是很少见的花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