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
林旭辉夫妻走后,林晚照也回家休息,想到老头儿的那句话“好在现在总算能守住钱”,不禁想,上辈子老头儿是不是看她过得窝囊,所以才不分财产给她的。
林晚照从没想过林爹的东西,突然得了一份儿,要说没惊喜是假的。不过,也并不是突然发一笔横财的感觉,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有些酸楚,有些怅然,又有些豁达通透。
哎,别的父母谁不是看孩子过的窝囊,补贴孩子些呢。
老头儿就是这样的怪性子,看你窝囊,理都不理你。
我的财产,谁过的好,就给谁。
以前觉着这样的父母是有点自私的,但翻过来想,难道不给过的好的,孝顺的,反是给过得差的,连自己都顾不周全的?
那么,过的好的孩子就理当被忽略吗?
这辈子,林晚照没有这样的烦恼,但她能慢慢了解林爹的一些心思了。
这不是了解林爹的口味儿,是真正的第一次触碰到老头儿的一丝内心。你守得住了,我就分你一点。
守不住,那是一点儿都没有的。
是啊,守不住,终归是会被人抢走,所以,给也白给。
哪怕抢走东西的是林晚照的儿女,林爹的外孙外孙女,林爹也不愿意。
因为,这是给林晚照的东西。
林晚照,是他的女儿。
窗外月光如水,透窗洒入室内,温柔的落在林晚照的眼角眉梢,她的眼睛忽然有些发酸。
林旭辉黄茹夫妻也有颇多感慨,黄茹说,“你说我也嫁你这些年,咱爸做事,我就没一次猜着过。”
“可不是么。剥夺儿子的继承权给儿媳妇,我也没猜着哪。”
黄茹心道,丈夫还好意思说公公小心眼儿,看刚那口气酸的。黄茹倒两杯水,递给妻子丈夫一杯,就听丈夫说,“原我想着,浮财总会给二姐一些。”
黄茹也鲜见婆家这样的分家,按理,大姑姐一样是闺女,当然,她也更喜欢大姑姐。但公公这分东西,大姑姐就有一份我,小姑子连个渣都没得。
黄茹想了想,“爸是不是在生傅泉的气。”
“这跟傅泉有什么关系?爸一向不怎么管小辈事的。”林旭辉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二姐呀,聪明反被聪明误。”
没再多说林熹光未能分得财产之事。
方红今天可痛快了,睡前泡着脚跟丈夫说,“咱爸这人,一辈子活的明明白白。我就没再见比咱爸还明白的了。”
林晨阳听妻子夸父亲夸半宿,说她,“那当初爸说买房,你还把钱转到晚照那儿去。”
方红眉眼弯弯,“以前爸还背地里叫我八哥儿,别以为我不知道。”
林晨阳一乐。
方红说,“自家人嘛,上牙还有磕到下牙的时候哪。可一家人就是一家人,爸做事可真公道。”
林晨阳,“爸是偏着咱们的。”
“那肯定呀。守亲守亲,谁守着就跟谁亲。”方红有些口渴,指挥着丈夫给她倒水,待水来了,润润喉继续夸林爹,“林清小时候贪吃,一个星期,排骨、牛肉、羊肉、鸡鸭鱼肉,我的天哪,轮换着给林清买,咱家餐桌就没素过。我妈都说,没见过咱爸这么惯孩子的。说真的,虽然以前钱没攒下,孩子们嘴上都没受过屈。”
方红回忆起公公的种种好处,还有些后悔以前跟公公吵架拌嘴的事儿。
跟丈夫唠叨半宿,方红这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律师拟好合约,连同房子的分配,都一起拟在合约里。
因为房子也不是恰恰好就四十平、五十平的,像林晚照,她得了四十平,林爹给她的现金有2。8万,姑嫂妯娌还能各分1。5万,所以,林晚照现金也有4。3万。她就从大哥那里买了十三平,正好凑个五十三平的一居室。
另外,大哥小弟将拆迁的房子也分好,小弟得了两套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