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简单的黑白配色,除了黑得更黯淡,白得更明亮以外,和门口挂着的面具没有什么差别。
可正是这份简单,蕴藏着它独有的魅力。
它就像一把刀,无需花纹和装饰,只要够锋利,能杀人,足矣。
“换好了吗?”
遮帘外,假面声音有些期待。
“换好了。”
罗阎转身揭开遮帘,将白面具挂回原位。
“可以,比我想象中还要适合。”
假面两掌相扣,欣慰地笑了一声。
“给你,三百。”
罗阎从口袋中掏出三百法币,递到假面手里。
“多谢先生赏识,合作愉快。”
假面接过法币,折起放进口袋,微笑着问道:
“请问,盒子您还需要吗?”
“不需要了,你直接帮我处理了吧。”
“那么,您慢走,如果有朋友需要面具的话,可以帮小生做一下推荐。”
“好。”
罗阎点头应了一声,转身推开店门,走到店外。
很显然,他是今天最后一位客人,因为他刚刚揭下面具,还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了电动门帘放下的嗡嗡声。
和门帘声一同响起的,是洪亮的歌声与尖细的嗓音,那声音从一长句一换,到一短句一换,最后甚至一字一换,似乎是在有意炫技,却又夹杂着天然的痴狂与疯癫。
在人耳听来,那完全就是两个人在配合,但罗阎知道,那绝对出自假面一人之口。
“确实很怪,但是烦人么,谈不上。。。”
回想起网络上的评价,罗阎念叨一句,轻拍了下衣服。
如果不是照镜子,他甚至忘了自已还穿着带血的旧衣服,也难怪假面会对他有如此评价。
不过,他相信哪怕自已穿着一身干净衣服,假面的评价也不会改变太多。
相较于买面具的三百法币,他觉得假面的字字珠玑,更值得他去品味。
虽然假面话语中带着诸多幻想与猜测,但那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着独属于他的源头。
他对人的洞察程度,可以称得上登峰造极。
心思如此细腻之人,不禁让罗阎感到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