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疾速驶向皇城,马车内,绣衣卫大将军高悦紧皱眉头,他在斟酌等会儿怎么向皇上汇报此事,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也毫不知情,只是听说包鸿武醉酒押送犯人,结果一时疏忽,忘记对方是影武士,被对方挣脱绳索逃去。
事情好解释,关键包鸿武是申国舅的小舅,这怎么向申国舅jiā代,高悦现在很矛盾,按理他应该先去给申国舅打个招呼,然后再进宫,可是五千绣衣卫已经紧急派出,这种重大的事情如果不及时向皇上禀报,他可是要掉脑袋的,只有事后再向申国舅赔罪了。
马车疾驶行驶,在进皇城大时忽然慢了下来。
“大将军,是申国舅!”
高忧吓了一跳,挑开车帘,只见前面城口停一辆马车,申国舅就站在马车旁。
高忧连忙下令停车,他走下马车,向申国舅行一礼,“卑职本也想找相国,但时间来不及,想等会儿再去相国府,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相国。”
申国舅叹了口气,“是为我那愚蠢的小舅吧!他闯了大祸,立刻便跑来找我,我已经将他双uǐ打断,正要去向皇上请罪,大将军就不用多虑了。”
高悦没想到申国舅这么配合,他心中感jī,连忙道:“这件事卑职去给皇上解释就行了,不劳相国再去。”
“算了,既然来了,就去一趟,也为保他一条小命。”
高忧明白了,说到底还是为了保舅的命,他便点点头,“那就一起进宫吧!”
他正好进自己马车,申国舅却笑道:“大将军不如上我马车,我们聊聊。”
“那就打扰相国了。”
高悦登上申国舅的马车,马车随即向皇城内驶去。
马车里,申国舅不lù声è问道:“听说瘫个罗林儿逃进归义坊,可曾开始搜查了?”
高忧摇摇头“现在只是包围归义坊,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敢进坊搜查。
“可是归义坊内有三家郡王府,如果人犯逃入郡王府你怎么办?”
“这……”这也是高忧最头疼之处,他也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罗林儿又刺杀某位郡王,这个责任就大了。”申国舅又紧接着敲打他一句。
高悦的额头已微微见汗,他是武将出身,冲锋陷阵没有问题,对这种微妙的权力斗争他一点都不擅长,这时,他忽然醒悟申国舅不就在自己身旁吗?
“这个……相国能不能有好的建议?”
“办倒有一个就是要既保护住三位郡王同时又要抓住逃犯,只是我不好向皇上提出。”
“没有关系,相国尽管说,我来向县上提出。”
申国舅心中异常得意,皆高悦之口来达到自己目的,这是个意外收获,他想了想,便缓缓道:“其实很简单先把三位郡王接出来保护,再后再彻底搜查,关键是要搜查三座郡王府不能让罗林儿藏在其中,否则后患无穷。”
高悦恍然大悟,这是个好办,他连声感谢,“多谢相国的建议,我会向皇上提出,绝不会说是相国的意思。”
停在宫城外,两人等了片刻,一名宦官跑来宣旨,“皇上有旨,宣申相国、高大将军觐见!”
两人跟着宦官走进内宫,宦官放慢速度,对申国舅低声道:“皇上这两天心情非常好,连夸相国能干。”
申国舅心中明白,这是皇上很满意申如意,他取出一只小口袋,mō一颗金瓜给宦官,“多谢!”
宦官接过金瓜,喜笑颜开,这是申国舅的手段,身上放一袋金瓜,每次进宫,宦官们都要找机会偷偷向他禀报,皇上昨晚睡在哪里?心情怎么样?等等,然后赏一颗金瓜。
这些看似小事,其实非常重要的细节,申国舅便了然于iōng,他便知道该如何应对,皇上心情不好时,他绝不会火上添油,皇上心情好时,他又会直言进谏,博一个贤相之名。
正是这种权术手腕玩得熟练,他会十几年不倒。
很快他们进入内宫偏殿,等了片刻,大宁朝皇帝皇甫玄德终于出现了,他身着常服,显得jīng神颇好,不过高忧刚已经事先禀报罗林儿逃脱之事,使他眉宇之间多了几分不悦的
“臣申溱参见陛下!”
“臣高忧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