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一直沉浸在被照顾的飘飘然的感觉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卓枫来回反复给擦了三次,才把凉毛巾搭在了她的额头上,才起身离去。
一道光亮从门口照射进来。
陆南辛偷偷睁眼,借着光看到男人的背影,有些虚晃,他的手里……拄着拐杖?
门再一次关上,房间又恢复黑暗。
陆南辛这才坐了起来,额头上的毛巾也随之掉了下来。
她这才感觉到嗓子干涩的有些疼,头也发沉,随之而来的身体酸痛,感觉骨头缝都跟着疼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近,随后有人敲门。
不等陆南辛起来,贝小幺已经推门进来了。
“南姐?你醒了?”
刚刚枫少爷还说南姐睡着的。
陆南辛认识贝小幺,也听沈安安说过,她是个很有趣的女孩。
“嗯,睡的头疼。”
贝小幺走近,打开了床头灯,“可不是得头疼嘛,你发烧了!”
“我发烧了?我怎么没感觉。”她是觉得手心有些烫,以为是因为喝酒体温会升高一些的缘故。
“先量量。”
贝小幺拿来了耳温枪一测,“果然发烧了,38度2,我去叫秦医生。”
陆南辛摸了摸脑门,毛巾的凉劲儿下去了,开始渗出了热度。
她记得上一次发烧,还是上初中的时候,学校组织去演出,穿的少才感冒发烧了。
不过是喝了点儿酒,竟然把自己给喝发烧了。
秦牧之来了,仔细给检查了一下,又给拿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放心吧,吃了这药睡一觉,烧就退了。”
陆南辛对于自己发烧也没有太当回事,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秦医生!”
秦牧之收了药箱,转过头来。
贝小幺看她是有话要说,很有眼力的言道,“我下楼去给你那点儿吃的,空腹吃药胃受不了。”
秦牧之点头,“还有事?”
他大概也知道,陆南辛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陆南辛不傻,虽然外面没有爆出任何消息,可结合前后的事,她也很快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开门见山,“他的腿……严重吗?是在警署遇袭时受伤的是吗?”
“枪伤,差点儿废了!”秦牧之实话实说。
话音刚落,陆南辛眼圈已经红了起来,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