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
他连忙小跑着追上男人:“陛下,废帝今天让我给您带句话。”
‘轰隆!’
“……他说什么。”
钟应栩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
“他说……”杜小虎悻悻的挠头:“好像是什么别埋在南山,弄脏了什么来着?”
他本来没打算传话,自然不会用心去记对方说了什么,虽然不过短短两句,但他还是忘了个七七八八,只记得几个零碎的词。
钟应栩却一听就明白了,便也立刻变了脸色,回身冲向黑沉沉的文德宫。
“小九!”
‘轰隆!’
银蛇照亮了空寂的内室,潮湿的风吹起床架上的轻纱。
宽阔的床铺上,空无一人。
“不好了!走水了!”
尖锐的哨声伴着呼喊,响彻在寂静的长夜中。
钟应栩蓦然转头,看向不远处亮起的一抹红光:“小九!”
他连忙跑出去,拦住了脚步匆匆的守卫:“何处起火?”
“陛下?!”
士兵正要呵斥拦路之人,不防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顿时惊住了:“陛下怎会在此?”
“朕问你何处起火?!”
钟应栩哪里有心情回答他的话,绷紧面庞急声喝问。
“好、好像是东宫!”那士兵连忙回道:“我等正要赶去救火!”
“朕也一起去!”
钟应栩一扯他,冷声道:“快些带路!”
“是!”
杜小虎在文德宫前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追了出去:“陛下,等等属下!”
……
“怎么回事!”负责巡守皇宫东侧范围的卢易深匆匆赶来,一边指挥救火,一边把今夜轮值的士兵骂得狗血淋头:“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火烧的这么大了才发现!”
轮值的士兵也很委屈,一边不停的泼着水,一边大声回应:“是张参将非拉着我们说话,不然一刻钟前我们就该到这了!”
“张衡?”
卢易深气恼的骂了一声:“这家伙越发的不通气了!”
眼看杯水车薪,这点水对燃起的火压根起不到作用,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