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厉:“。。。。。。”
听不大懂,反正就是天意如此,不能降雨。
眼看到手的信仰要飞,龙君伐开心。
“小。。。小的言尽于此,还望龙君切。。。切勿冲动。”河伯小小声的劝了一句后,瞬间从敖厉面前消失。
敖厉团团爪子,将祭文揉吧揉吧丢开,还是不甘心。
再一低头,那点带着金芒的信仰闪闪烁烁,好像他的鳞片一样亮眼迷人。
唉。。。可惜天意难违,不能降雨。
地上的人苦等许久,一柱香燃尽也不得回应。
“谢大人。。。”身后的小吏上前一步,搀扶起跪拜到膝盖僵直的谢铭,苦涩的问道:“还是不行吗?”
谢铭默然摇头。
他身后,衣衫褴褛的百姓绝望的匍匐在地,痛哭不已。
祈雨两月有余,他守护的这个地方,如同被诅咒了一般,任是如何祈求上苍,也不见半点回应。
百年一遇的大旱已经持续了六个月,地里的秧苗全靠肩挑手提才将将存活了十之一二。人喝水都成了问题,更何论其他。
祈愿不允,大旱仍将继续下去。。。这一地的百姓,要怎么活?
谢铭眉间紧锁。
是夜,一豆灯火孱弱的发出微光。
谢铭执笔写下第十七份急报,阐明此地大旱半载,百姓饥馑,望天家免赋拨银,容他放粮赈灾。
或许这份急报与前十六份一般无二不得回应,但是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大人,夜深了。”小吏拨了拨灯烛,挑得那火苗亮了少许,回头又劝道:“朝廷将大人的急报留中不发,内庭恐怕。。。大人这是何苦,天灾人祸谁都预料不得,若是因此事恶了丞相,来年考评怕是会得一个下下。”
“我心难安。”谢铭晾干了墨迹,印上封泥,“将这份急报连夜发出,再耽误下去,我怕。。。”
灾荒之年,祸乱倍出。即使他竭力稳定米价,仍是有太多人吃不饱饭。近日鬻儿卖女之事频现,再晚。。。怕就是要吃人了!
小吏无法,只得漏夜出门。
待他发出急报再回来时,谢铭仍是未眠。
“。。。米价又涨了?布告发出去了吗?差役为何不抓人?”
“回大人,抓不得。”来人苦笑着阐明因由:“且不说私下买卖,我们寻不到错处,便是咱们底下的人,也不敢真的得罪那些粮商。”
话到此处,谢铭还有什么不明白?
人人都为求活命,差役也是如此。
要是听从自己的命令得罪了粮商,以后他们要买粮怎么办?
谢铭理解。
可是总得有人做些什么吧。。。总得为了更多人,做一些事,哪怕天命难违,哪怕粉身碎骨。
。。。。。。
敖厉化作个身强力壮的侠客模样,行走在灾荒之地。
他犹豫许久,仍是放不下那点带着道德金光的信仰。不降雨,他能做的事情也有不少,总有什么是那人需要的。
只要需要,就能交换!
城中人心惶惶,普通百姓看到身强体壮的敖厉纷纷避之不及。
而墙角则有几道目光阴测测的扫过敖厉的高大背影,几番打量方才不甘的收回。
敖厉来到衙门口,一弹指尖使了个障眼法,守门的衙役纷纷目不斜视,任由敖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