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追,这场仗怕是就当今日结束了,往后没得打了。
这戏还得需演到七月上旬。
柏炎洗完脸,将毛巾扔回脸盆中,目光中有些疲惫。
天色已深,朝副将问道,“今日的密报来了吗?”
副将嘴角抽了抽,亏得他才去掏了鸽子笼,“前日的和昨日的一道来了,因是遇上了大风天气,凑一处了,今日的还未来。”
柏炎心中似是放下一块石头来。
他吩咐一声没事了,副将则掀了帘栊退出去。
柏炎从案几上取下那三枚信笺。
两日,有三枚信笺?
柏炎心中诧异。
第一枚应是前一日早些时候的。
……夫人同丰巳呈查了账册,看了金银器皿仓库和武器库,拿了一张小角弓回苑中。
柏炎嘴角勾了勾,指尖轻叩桌沿。
第二枚应是前一日晚些时候的,柏炎还未打开,帐外,又有侍从的声音传来,“侯爷。”
不是他身边副将的声音。
却还特意寻了时机,绕过他的副将来的他帐前。
柏炎幽幽抬眸,深眸微凛。
大帐内的烛光,映出帐外一道曼妙妖娆的身影来。
“何事?”柏炎目光微敛。
那侍从低声道,“曲将军说今日在城中擒到了奸细,因事关重大,要送到侯爷这里来亲审。”
绕过他的副将送奸细来他这里……柏炎轻嗤,曲同忠是将他的话当耳边风了。
“进来。”他开口。
侍从忽得松了口气,先前将军还真担心侯爷不吃这出。
但眼前这女子,放今日城中都是惹眼的,曲将军都眼馋。
侍从推了身前那女子入内。
女子摔倒在地,衣着散漫,露出身前些许春。光。手背绑在身后,口中塞着布条说不出话,眼睛既恐惧又眼泪汪汪看着柏炎,对之后的应当要发生事情惊恐万分,楚楚动人。
侍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奸细?”案几旁,柏炎连头都没有抬,继续拆先前那枚信笺。
……二爷来了府邸,特意去苑中见了夫人。
柏炎眸间微滞。
那侍卫一听他问,便觉抓住了机会,赶紧拱手道,“是,今日曲将军在城中抓到的奸细,十分狡猾可恶,曲将军说……说是……只能交由侯爷来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