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些突然出现的鸦人周围,还有数十只体型巨大的渡鸦,浓重的死亡气息缠绕在这些巨型野兽的躯体上,它们坚硬如钢铁一样的翎羽之间,跳动着属于亡灵的黑色光泽。
而在最前方,那披着铠甲的蓝色渡鸦头顶上,站立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女性鸦人,她带着暗淡的太阳王冠,腰间持有两把暗金色的细长翼刃,在蓝色的羽毛在风中飞舞之间,她的眼神冷漠的打量着地面,死而复生的鸦人战士们拱卫在她身后,在呼啸而起的狂风中,曾经的末代公主,此时就如同一位君临天空的女王一般。
“它们将负责进攻!”
伊瑞尔回头对萨鲁法尔说:“飞翔的黯刃。。。尖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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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希女王站在自己的渡鸦头顶,她看着隐藏于黑暗森林中的安卡拉兹鸦巢,看着在黑暗中发出嘈杂尖啸声的“同胞”们。
堕落鸦人全身的羽毛暗淡而充斥着黑暗力量,它们的躯体被诅咒之血扭曲,双翼萎缩,身体变得痴肥而无法翱翔于天际,原本高贵的灵魂也在黑暗的折磨中变得阴霾而鬼祟,丑恶而疯狂,让人发自心底的厌恶。
鸦人的三位荒野半神的纠葛以这种残酷的方式,硬生生将鸦人文明撕裂开,在神圣的通天峰陨落之后,鸦人就已经没有了未来。
“瞧啊,活着的罪孽蠕行于黑暗的大地,将鸦人最后的荣光在泥土中践踏。。。”
蕾希女王交错双手,抽出了腰间暗金色的翼刃,她的左手举起,如一道命令,在身后飞行的死亡鸦人们齐刷刷的停在了天空中,下一刻,女王的翼刃狠狠的指向地面,她沙哑的尖啸声传遍了黑暗的天空。
“不可原谅!不能原谅!无法原谅!鲁克玛之灵在看着我们。。。”
“杀光它们!”
“嘎嘎嘎嘎”
死亡鸦人们发出了一声声残忍的嘶鸣,死而复生的灵魂早就渴望毁灭与杀戮,重新变得“纯洁”的躯体里的死亡能量被引导出来,缠绕在锋利的翼刃之上,当死灵符文被点燃的那一刻,收拢翅膀,从天空中如流星一样呼啸着砸入地面的死亡鸦人们顷刻间就掀起了一阵风暴!
从天而降的暗影与寒霜的风暴!
数千只死亡鸦人同时砸入安卡拉兹鸦巢的场面是让人震惊的,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流星群一样,缠绕在鸦人双翼中的风刃轻松的切开了笼罩地面的森林,在600年前的鸦人禁卫们最擅长的空中突袭战术完成之后,安卡拉兹鸦巢周围的森林已经被彻底夷平。
甚至连大地,都在四处飞舞的风刃中沾染了一层白色的霜土,在这寒冷的夜色中,气温再次骤降。
这一波从天而降的打击让堕落鸦人好不容易聚齐的信心又一次被击碎,尽管鸦爪祭司们不甘心失败的操纵着那些被唤醒的死灵勇士们反击,但最底层的堕落鸦人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和勇气,面对双目暗红,全身缠绕着寒霜风暴的鸦人尖啸者们,它们只能尖叫着四散溃逃。
而当那些卷起风暴的死灵鸦人们被召回的时候,阻碍死灵步兵前进的风之墙也溃散开,在黯刃骑士团的尖啸者击溃了堕落鸦人的防御之后,死灵步兵们毫无阻碍的冲入安卡拉兹鸦巢之中,开始残忍的绞杀这些负隅顽抗的堕落鸦人们。
那些回返的死灵鸦人则被尖啸者军团的鸦人们拦在了空中,残忍而致命的风暴猎杀在这黑暗中开启。
“铛,铛”
武器的清脆碰撞声在鸦巢上空响起,刚刚炸斩杀了三头死灵鸦人的蕾希女王猛地回过头,她交错着双臂在狂风中后退。
这是一次标准的空中暗杀!
女王挥舞着翅膀维持平衡,在她对面是手持翼刃的死亡鸦人,和其他死亡鸦人没什么区别,但是蕾希能感觉到一抹诡异的熟悉。
“你是谁!”
蕾希握紧了暗金色的翼刃,在天空中质问到,而她对面的死亡鸦人不发一言,他只是挥起左手,缠绕的风暴呼啸起来,下一秒,风刃交错着斩向蕾希,利爪女王就像是风中精灵一样轻巧的躲开,那风刃擦着她的身体砍向地面。
“砰砰砰”
地面的茅草屋被这风刃切碎,在大地上犁出了三道沟壑,蕾希眯起了眼睛,她飞快的架起武器,寒光在眼前亮起,破开黑暗,砍向她脖子的翼刃被自己的武器挡住,而在火花交错之间,利爪女王又一次被击退。
“铛铛铛铛”
两股狂风席卷着两个强大的战士,在空中你来我往的交错战斗,地面上的鸦人们甚至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只能看到天空中不断亮起的火花,那是武器碰撞之间的光芒。
这种分秒致命的战斗是极其致命的,包裹在身体上的风暴会将鸦人的攻击动作加速到一个普通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的程度,在这样速度达到极致的缠斗中,只能依靠自己的战斗本能去应对。
蕾希女王是她那个时代最好的鸦人猎手和战士,但即便如此,面对这个诡异的对手的时候,在对方凌厉的攻击之下,她只能选择被动防御,这是个比她更强的风暴武士。
“噗”
晦暗的翼刃在间隙之间擦过了蕾希的脖颈,蓝色的羽毛混杂着鲜血纷飞在空中,利爪女王飞快的后退,躲开了对手的连击,她伸出爪子一样的手指,摸了摸脖子上的血液。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会被眼前这个诡异的鸦人斩首。
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在战斗中越来越清晰,直到刚才那标志性的斩首风刃被挥起的时候,一个名字出现在了蕾希的脑海里。
“是你!利爪之王泰罗克,只有你才能如此完美的将风暴汇聚于利刃之上,也只有你才能挥出这样完美的斩杀,那些混蛋还是把你从死之国里召唤回来了。。。它们可真该死!”
暗红色的死亡能量包裹在了蕾希受伤的脖子上,她重新握起了细长的翼刃,她看着眼前沉默的鸦人,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很难想象我们在600年的团聚会是这样的场景,但我一直想问你,当年那些哈格尔祭司绑架了我,迫害我,当我破碎的躯体无助的摔落于被诅咒的大地之上的时候。。。强大的你又在哪里?”
“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