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他早早把微信设定成了免打扰模式。
董蓁:“姐夫,你能不能帮我写篇新闻稿……”
刘思远没等她说完,摁灭手机,将之丢在了副驾上。
……
球房包厢,两个女人在打斯诺克。
一个动作娴熟,技术极好。另一个杆都拿不稳,是对手,更像是摆球拿球的服务员。
司徒静又一杆挥出,抬手看了看腕表:“他又来迟了。”
沈晗成熟稳重了许多,脸上多了一副近视眼镜,闻声她敛着笑了笑,没吱声。
她不会跟着吐槽刘思远,哪怕只是调侃。
“你现在工资多少?”
司徒静问。
“一万五。”
“他还没给你涨工资?”
“已经很高了。”
“副经理工资都拿到了五万以上,你这个总经理拿一万五很高嘛。”
沈晗心态极正:“他是空降,还是名牌大学毕业,不高薪留不住人。我连大学都没读完,远哥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已经很感激他。”
“等会我让她给你涨。”
“真的不用。”
沈晗拒绝的毫不勉强,十分真诚。
她如果有钱,不拿工资也愿意在公司一直工作下去。
父亲去世前跟去世后的那个阶段,沈晗无数次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刘思远或许没帮过他多少忙。
但恰恰是那种随意的善意,举手之劳,让她铭心刻骨。
她是被陷在污泥之中,看着就像有洁癖的刘思远毫不嫌弃朝她伸出了手。
另外她很清楚司徒静今天让她过来谈工作上是拿她当幌子,是利用自己跟刘思远见面。
没拒绝的原因是,她拒绝不了。
身体就像有东西在驱使着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任何有他存在的地方。
包厢门开,刘思远戴着口罩走了进来。
司徒静直起身子,不无讽刺:“见你一面是真难,微信不回,电话不接。”
刘思远随手拿掉口罩:“我最近在写东西,设置的免打扰,很多消息第一时间见不到。睡醒后有时消息被挤到最下,容易漏看。”
解释着,刘思远冲沈晗颔首。
司徒静道:“最近练球没?”
“偶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