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已是崭新的面貌。
季节交换,满山青绿。郁郁葱葱的颜色,让苏婧下车后心情豁然放松。
风卷来清新,令人心阔神怡。
抬头看。
经过维护增加的缆车已在运行。
这是女婿花了近两亿重修的,从山脚到山顶,这个项目有着好几项国内之最。
目前还没经过绝对的安全测试,只用来运送各种施工材料。
苏婧很想上去看看,在进山处被施工人员给拦下了。
不过在宣明玉主动露出小脸后,护山人员就没继续拦着。但还是出于安全考虑,不远不近的尾随保护。
两人并没行进太深。
在五分之一山腰处,苏婧就因乏累停下了步子。
她这些天吃的少,睡的少,体力跟耐力下降明显。
宣明玉帮她拍了几张照,过去依靠在了苏婧身边:“妈,你不知道上次我跟我姐还有刘思远一块爬山,他俩是怎么欺负我的……”
苏婧抚了下她短发,听她说着趣事儿,脸上有了些笑意。
“你说思远是把你姐背上去的?”
“对,背了至少三分之一路程,俩人耳语着,亲着……丝毫不顾及我一单身狗的观感,虐的我死去活来。那段时间我姐夫跟司徒静开房的事闹挺大,我以为我姐至少得让刘思远解释清楚,没想到爬了趟山,她就把这事给忘了,心可真宽。”
苏婧:“她不是心宽,是太在意了,宁愿选择自己骗自己。你姐夫跟那个叫司徒静的到底有事没?”
宣明玉摇头:“具体的,天知地知,我姐夫跟司徒静知。无风不起浪,总是有点猫腻吧。这些你就别操心了,我姐不管,咱俩在这讨论有啥用。”
说着,宣明玉看向苏婧的侧脸。
她老妈是世上最美的老妈,瘦也有瘦下来的独特风情。不施妆粉,皮肤因这阵子的状态显得净白薄弱。随风而立,人仿佛能被清风卷走。
宣明玉知道她做了错事。
她更知道她从年轻到现在,都是被人捧着,呵护着的。
苏婧转目:“好好的怎么还掉眼泪了?”
宣明玉搂住她:“我害怕,那天万一没有刘叔……您就是太善良了,不去揭发于靖海对您心存歹意,故意杀人……”
苏婧:“妈不是善良,是考虑你姐的处境。她在于家长大的,突然间于家就没了。我要是在这节骨眼上继续对于靖海赶尽杀绝,她会难受的。再说你刘叔对于靖海感情也很是复杂,他救了我,我总不好去拆他的台。”
宣明玉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你猜我今天去看刘叔的时候碰到什么稀罕事了?有个教育局的领导正好去学校参观,我瞧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教育局高层,来参观还在装修的学校,奇怪不。”
“因为我在嘛,刘叔就让工作人员应酬的她。诶呦,来时兴致勃勃,走的时候跟丢魂了一样。我偷拍的有照片,别说跟我刘叔看着还挺合适……”
苏婧瞥了一眼凑到面前的手机,照片里的女人只有一个侧脸。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干练得体。半边脸白皙清丽,身材傲人,整体蛮有气质和魅力。
“跟刘思远妈妈差远了,你刘叔不一定能看上。”
“那可说不好,刘叔毕竟五十岁了,她瞧着最多也不过三十多。再则我刘叔空窗那么多年,这位看着脸皮又是个厚的,未必就没可能。”
苏婧不愿多聊这些,打岔问道:“几点了?”
“时间还早,我姐跟我姐夫下午四点才会到宛城机场。”
苏婧看向绵延无尽的阶梯:“再往前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