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慧婷妈妈说:“没……事的,赶……走了。”
“那以后还来怎么办?”慧婷妈妈担心地问?
徐婆子沉默一会,对我说:“拾……儿,到……院里折几根桃树枝。”那时我还没改名,还叫李小石。
“嗯。”我转身到院里折了几根桃树枝,进屋里递给徐婆子。
徐婆子拿着桃树枝,放在香火上熏了熏,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将桃树枝递给慧婷妈妈,说:“把……桃树枝放在丫头枕头下面就行了。”
“谢谢徐婶子。”慧婷妈妈接过桃树枝,然后从口兜里掏出二十块香火钱给徐婆子。
接下来轮到我了。
徐婆子将香炉里剩下的香取出来,放在旁边的铁桶里弄灭。
我从案子上取一把香,在蜡烛火上点燃,对着中堂拜一拜,将香插到香炉里,然后坐到徐婆子面前,将手递给她。这时只见徐婆子嘴里念念有词,许久,没有请来黄大仙。
“徐婶子,你看那!”我爸爸突然打断,惊讶的说。
徐婆子这时扭头看我爸手指的指向。我也看过去,原来是案子上的香熄灭了!
“奇……怪了,香……怎么灭了呢?”徐婆子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拾……儿,你……给黄大仙磕三个头,再……把香点着。”
我照做,跪在地上对着中堂磕三个头,然后把香点着插进香炉。过了片刻,香又熄灭了。后来我才知道,那香灭了,是我身份的原因,黄大仙受不起我的供香。
“徐婶子,你看这怎么办?”我爸焦急的问。
“我……再请请看。”徐婆子说完,坐下来。
我于是在徐婆子对面坐下,再次将手伸给徐婆子。
徐婆子双目微闭,嘴里念念有词,良久,不见徐婆子有反应。徐婆子睁开眼,叹口气道:“唉!请……不来。回吧。”
“婶子,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恳求道。
“没有了。”徐婆子说道,“畋翏招惹的东西太厉害了,黄大仙管不了,才没有接受香。”
我对爸爸说:“爸爸,我刚才见到一个浑身长黄毛的男人给我鞠躬。”
徐婆子听到我说的话,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一个身上长黄毛的男人。”我说。
“还有呢?”
“没有了。”
“他给你鞠躬?”徐婆子问。
“是的。”
徐婆子皱着眉,疑惑的挠挠头。
“婶子,这怎么回事?”我爸爸问道。
徐婆子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你们还是走吧,听天由命吧。”徐婆子说完,推了我爸爸一下,示意让我们离开,然后转向中堂,静静的站立。
爸爸脸色很难看,看着徐婆子的背影,迟疑良久,说道:“婶子,要不再试试?”
徐婆子背对我们,摇摇头,说道:“认命吧。”
我爸爸拉着我,慧婷妈妈拉着慧婷,我们一起离开徐婆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