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么做?”江姨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颤声问道。
“与其这样生不如死,苟延残喘,不如放手一搏。”傅姗知道现在她最需要的是隐忍,她还缺个机会,“娘,等着看吧,我会把失去的一切夺回来的!”
傅姗紧绷的脸笑起来时变得柔和,但这并没有让江姨娘松口气,反而堵的更厉害了。
昭王府
天未亮,昭王府外的大街上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蓝安行听到来人禀报是萧禹回来了,不等他穿衣出去,萧禹已经下了马匹往蓬莱阁的方向飞去,他马蹄扬起的尘土昭示着急切,和事情的不同寻常。
守门的侍卫一个个都惊魂未定,萧禹骑的可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马,而且一刻不停的飞去了蓬莱阁,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一个时辰后
京都街头百姓拥挤,攘攘熙熙,若不是府衙官兵出动,城门口已然被围得水泄不通,萧摯一马当先,维持秩序。
蓝安行站在其中,看着眼前的局势,面色凝重,这时侍卫上来禀报道:
“昭王,昭王妃来了!”
两人听了,都将目光看了过去。
一队骑兵开道,昭王府的马车极速驶来,马车后面跟了几百侍卫,蓝安行看着如此阵仗,心跳开始不稳。
“到……到了吗?!”
沈凌酒心跳停滞了片刻,说出的声音都不禁微微颤抖。
“王妃,到了。”
沈凌酒慌慌张张的起身,不料马车没有挺稳,若不是司行儒伸手扶她一把,她便要在马车里摔上一跤,指间相加他才感受到她的手是那么凉。
见她脸色苍白,司行儒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转身下车。
城门口,文玺骑在马背上,面皮发紧,心头紧绷,前两日见他离开时还英姿飒爽,而现在却是满身风霜,一双凤眸布满血丝,仿佛几夜没睡的样子。
看到沈凌酒的那一刻,他恍惚的神情渐渐有了焦距。
“我哥呢,他……他在哪儿?”
文玺沉默了一瞬,抬手指了指他身后不远处的马车。
在她走过去的瞬间,文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似是忍了很久,才说道:“阿酒……节哀。”
节哀?
简简单单两个字,落在沈凌酒耳中,犹如五雷轰顶,压的她透不过气!
司行儒站着没动,看到沈凌酒瞬间僵硬的身体,他眸中呈现出地狱黑暗一般的嗜血凉意。
“文玺表哥,这种时候我不想开玩笑,我哥……这辈子除了遇到我,没造什么孽,行的正,坐的端……连我这种人渣都活的好好的,老天怎么可能让他去死?这不可能!”她低喃一声,抬脚,向前,不急不缓,稳稳的走到那辆停放着巨大棺材的马车前。
看到棺材的那一瞬间,沈凌酒脚下有些不稳,嘴唇全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