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几十个人打人一个人,还被打成这样,现在还好意思告嘴,你们哪里来的脸。”
金德彪没好气的瞪了告罪之人一眼,再没理会对方,而是看向陈子阳,郑重打量起陈子阳。
“好小子,可以啊,你这身手,竟然能够一个人对付几十人,这就算是在以前我所在的尖刀连,也是找不出的好手。”
“不过这事儿,你动手打了人,要我怎么办好呢。”
陈子阳看了看金德彪,说道:“金科长,这事儿,确实是总厂的厨师先动的手,要是您相信这些家伙说的话,那您可就不开明了,您可是堂堂一个大厂的科长,您要是执意偏袒总厂的厨师,我也没办法。”
这时,一个保卫科的人听了这话,站了出来,说道:“放肆,一个小小的厨子,是谁给你的勇气,对我们金科长这般说话的。”
而金德彪,却是笑着摆了摆手,制止这人的呵斥。
老实说,他心里,很是欣赏陈子阳这种难能可贵,不卑不亢的骨气,不像别人,在他面前阿谀奉承,摇尾乞怜。
金德彪越看陈子阳,越是欢喜,说道:“不防,这件事也确实还没查清楚,或许,真是总厂的厨师无理取闹,先动的手呢。”
这事儿,要想知道,并不难,虽然金德彪没看到事情的经过,但是在场的人,看到的不少。
或许机修厂和总厂的厨师说出的话,有失公允,毕竟都会为已方考略,都有可能为已方伪辩,但是其他分厂的总不至于吧。
金德彪轻轻一点,指了指一名汽运厂的厨师,问道:“这位同志,刚才的事情,你应该看到了,给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吧,究竟是谁先动的手,你放心,要是你实话实说,有人事后为难你,我绝对会收拾他。”
这名汽运厂的职工,心里本来就憎恶总厂那些欺软怕硬的人,毕竟总厂的厨师,平时可都是不待见他们的,就算是遇上,都少不得几句冷嘲热讽。
更何况陈子阳这可不单单是为了机修厂争面子,而是为所有分厂受总厂欺压,受总厂厨师瞧不起的人争口气呢。
即使金德彪不说出这番话,他也很乐意站出来替陈子阳作证。
汽运厂的这名职工说道:“金科长,这事儿,确实是总厂的同志先出言侮辱机修厂的几名同事,也确实是总厂的同志先动手推搡的,然后这位机修厂叫做陈子阳的同志,这才出击的。”
金德彪又一连问了其他几个分厂的厨师,均是如此回答。
金德彪看向所有总厂厨师的脸色,瞬间就绿了下来。
“活该,真丢人,就你们这种人,别说是被打断鼻梁,打崩门牙,就算是被陈子阳打死也是活该。”
“先出言不逊,先动手,还是以多欺少,数十人打一个人,最后被揍成这样,我看人陈子阳同志已经算是手下留情的了,要是下死手,你们可就不止崩两颗门牙,被打断鼻梁这么简单,不丢掉性命,断手断脚都是幸运的了。”
总厂的厨师,听到范德彪的训斥,彻底低下头,不敢说话了,今天这事儿,确实丢脸丢到家里了。
“这事儿,我会和厂里薪资管理处的人协商,把总厂厨师的工资,都调成和分厂一样,看以后你们还敢不敢再在别人面前得意。”
“另外,今天参与斗殴的总厂职工,扣减三个月的工资,每月只发八块钱的生活保障费。”
“如果你们要有不服气的,可以找我,让我单独请你们喝喝茶,说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