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知道她底细的根本看不出她曾是个悍匪。
“你这个该死的小保姆,下贱胚子,你给我松开!你松开我韶川哥!我要撕了你……”纵然有再好的休养,这一刻佟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嚯’的起身,指着谭韶川怀中的蓝忆荞,几乎要发疯。
要不是佟博翰抓住她的胳膊抓的及时,估计她真的跑过来撕了蓝忆荞!
谭韶川依然淡定自若,就连面色都没改一下,只揽着蓝忆荞朝楼梯处走去。
“韶川贤侄,你等一下。”佟博翰不愧是东南亚第一金融巨子,在这个极为尴尬极为羞辱的时刻,他依然还能保持着镇定。
“你不该解释一下吗?”佟博翰强压住自己的心中的怒火和屈辱,在谭韶川的身后平淡的问道。
“荞荞生来就体弱肾虚,一条六十年的深海老鱼是滋阴补肾绝佳的食补。那条鱼送来的当天我就给她炖汤喝了。”谭韶川说的云淡风轻,自然极了。
他的语气里体现出来的是,那条鱼无论一千八百万亦或者一亿八千万,在他谭韶川这里就只有一个用处。
那就是,为怀中女人滋补身体的。
他连头都没回,一个弯腰,健臂伸向她的腿弯,拦腰抱她在怀,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角,腮颊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贴着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又热又暖。
十分安全。
他抱着她,置客厅里十余人不存在一般径直朝楼梯处走,他感受到她心跳的厉害,毫无规则,他知道她吓坏了。
一分钟也不想再让她历经楼下这样的场合了。
所以,送她上楼。
“谭!韶!川!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身后,佟桐歇斯底里吼道:“我佟桐有生之年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我不远万里从东南亚飞过来,就是让你这样欺负的吗?”
她真的不能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真的置谭氏于不顾,置他的父母亲不顾。
只顾怀中的女人吗?
“欺负你?”谭韶川停了脚步,转过身来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然后看着佟桐。
略勾唇一笑,表情不是轻佻,不是邪痞,却也带着一种轻慢:“你有什么可被我欺负的?这世上,能让谭某提起兴趣欺负的女人在谭某怀中呢。谭某此生也只欺负这一个女人。”
如此出言,等于昭告了所有人,怀中抱着的是他谭韶川的女人。
唯一的女人。
别的女人他没兴趣欺负。
怀中人听到他这番话小脸立即红了,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被他欺负了很好受。
特别好受。
很羞。
很羞。
羞甜羞甜的。
又暖又羞又甜的滋味搅和在一起,让她觉得她的一颗心像是泡在酒里。
醉死了。
也顾不得在场有多少人看着了,只将头颅扎到他怀里,汲取着他温宽健硕的胸传输给她的力量。
安全的力量。
谭韶川垂眸看着乖到不行的怀中人,心下笑:给她找个替身真好。
自此,无论他多么高调的宣扬她就是他的女人,大抵也没人全信了吧?
如此以来,以后无论什么场合,都可以毫无顾忌的带她一同出入。
他淡然自若羞辱佟桐的一番话语之后看也不看佟桐只看怀中人的做法,他将所有人都撂在客厅里置于不顾的举动,他连个合理的解释都没有的行为,以及他依然淡定稳肃的表情,并没有导致客厅里十几名重量级人物愤怒不堪。
反而镇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