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发现穆传恩的睡觉的床上,凝聚着淡淡的阴气,还未散。这只有两种可能,或是那穆夫人是在这床上去世的,或是这床榻间曾有阴物出现过。
周寒问穆荣,“穆夫人在哪个房间去世的?”
“我继母的住处在福阗园,她也是在那里去世的,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我是想,如果穆夫人是在这里去世,需不需要离鹤法师,做个法事,驱驱邪,也去去晦气。”周寒笑望着离鹤问,“你说,是不是啊,离鹤法师。”
离鹤瞧了一眼周寒道:“不需要做什么法事,这里很干净。”转身要离开这里,“穆荣,带我们去别处看看。”
穆荣上前问:“离鹤法师可看出什么来了?”
“没有!”离鹤淡淡回答,先行向外走,好像没看到穆荣那难看的脸色。
穆荣心说:“我夫人请你来,是逛园子的吗?”
这一切被叶川看在眼里,他向周寒伸了一个大拇指,低声对周寒说:“做的好,看样子这次八百两稳赚了。”
“别高兴太早,我现在还看不出来这邪事的源头在哪,不过可以肯定,他家宅中必有阴物作祟。”
“只要你能看出来,我信你就有办法解决。”叶川朝白衣翩翩的离鹤努嘴,“瞧见没有,这位离鹤法师还没头绪呢。”
“别小瞧他,也许他看出来,却不愿意说呢。”
“总之,你一定要打败他。只要这次你压过了他,以后江州城再有这种赚钱的事,我就可以拍着胸脯推荐你。”
从穆传恩的住处出来后,离鹤问穆荣,“这两边的都是谁的住处?”
穆荣回答说:“左边是我和贱内的住处。右边那座小楼是小妹的闺房。”
周寒听了穆荣的介绍,先向左边看一眼,又看向右边。当她看到那座二层小楼,周寒神色不禁一凝。
那座小楼黑气缭绕,黑气中有许多女人的脸,时隐时现,狰狞恐怖,似乎在哭嚎,又似在痛诉。
“好浓重的怨气,难道这又是如齐成时的九子案一样,杀人镇魂,致使怨气凝结不散?若真是如此,恐怕这次的钱又挣不了。”周寒心道。
“带我们去看看!”离鹤对穆荣道。
穆荣显得很为难,“离鹤法师,这不用吧,我和小妹一切平安,没什么需要看的。”
“你以为谁出事,就是谁那儿出了问题是吗?这世间的因果没那么简单。也许你所说的平安,正连接着别人的灾祸。”离鹤训斥道。
“是,是!”穆荣不敢反驳。离鹤虽没有官职,但他与厉王的关系,也让江州所有的官员不敢冒犯他。
穆荣前面引路先去了自己的住处。他们几人还没到,就听到一片叽叽喳喳,莺莺燕燕的声音。
穆荣听到这声音,脸色铁青,想要发作,却又极力克制。
周寒抬头望去,就见院子之中聚集了一群女人,有老有少,有胖有瘦,有黑有白,有俊有丑。
原来,因为今天外客到来,穆家让家中女眷和丫环仆妇都到了后宅。这些女人不知道从哪听说离鹤法师要过来,早就在这院里聚集,等着了。
看到离鹤法师的身影出现,女人们激动起来。一群女人在一起,说话也大胆,毫无顾忌。
“快看,离鹤法师来了。”
“他长得可真好看啊。”
“你俗不俗啊,人家那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知道哪个读过一点书的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