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条龙的嘴里有颗能转动的小珠子,这么小的鼎做工之精美实属罕见,褚越感叹于老祖宗的智慧。
他发家后见过买过的古董不计其数,古董一行水极深,赚了不少钱也赔了不少,当然他并非以此来赚钱,看上了只要价格合适就买下来,不想要的就交给拍卖公司卖掉。
这个鼎精美绝伦,第一眼见到他就有种想要买下来的强烈想法。
褚越状似不经心地问:“怎么把这个带在身上?”
“嗨,还不是穷闹的,我都二十七了还没娶上媳妇,我爹没办法让我把这个拿到省城卖了凑彩礼。”
可惜他在省城待了两天一个识货的人都没有,才给他二三十块,不卖。
“你家的?”
“是啊,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卖。”
褚越食指轻轻碰了下衔着珠子的龙嘴,指尖刺痛,大滴的血珠滴在鼎上,转瞬消失不见。
褚越嘶了一声,拇指和食指紧紧捏在一起止血。
傻大个顿时傻眼了,这,他从小玩到大也没出现过这状况啊,这叫什么事儿啊?
“要卖多少钱?”
傻大个惊喜地比出三个指头,看到他受伤的手干干一笑,缩回一个指头,心虚道:“两百。”
褚越还以为要两千呢,两百块很超值,当然,以当下的行情来说也不便宜。
褚越没和他讨价还价,爽快地掏出钱给他:“银货两讫。”
“诶诶,小兄弟是个爽快人,以后必定是干大事的。”傻大个一张脸笑开了花,把钱贴身收好恭维道。
“借你吉言,这鼎有没有名字和典故?”
“九龙献瑞鼎,典故还真有,可惜只传到我太爷爷,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爷爷人就没了。”
褚越颔首:“名字很好听。”
只是好奇而已,有没有典故无所。
“是吧。”
乘务员小姑娘对褚越很有好感,不能眼睁睁看他受骗,捂嘴笑着对他道:“大哥,容县专门做这种鼎,二三十块就能买得到,要多少有多少。”
傻大个脸僵了一下,不甘示弱地顶回去:“我家的鼎少说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二三十块的能比吗?小姑娘不懂就不要乱说。”
他找个大方的买家容易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做什么来拆他的台。
小姑娘对他翻个大大的白眼:“这玩意儿用的材料都一样,长的也差不多,干嘛多花冤枉钱。”
傻大个怒目圆睁,小姑娘也毫不退让,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褚越温和地笑道:“多谢同志的提醒,难得遇到合眼缘的东西,千金难买心头好嘛。”
他皮肤白净五官深邃,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和乘务员这么一说,小姑娘脸颊悄悄红了,手指搅着肩带羞涩地背过身去。
傻大个怕小姑娘再说什么褚越反悔,对着她的后脑勺鼻孔朝天地冷哼一声回到原位。
褚越仔细端详九龙献瑞鼎。
九条龙栩栩如生,尤其事衔着珠子那条龙,神态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要脱鼎而出,遨游于天地间。
古人很多失传的工艺,哪怕是在科技发达的几十年后也复制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