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宝在楚夕身旁坐下,看他耍帅,心里不爽。自从罗绮入别院,他们之间少有接触。熊宝不太清楚,林楚凡实力如何,伤势是否恢复。
林楚凡苦等,不见冰熊随行,东拉西扯道,“司学年纪也不小,难道连常识也不知么?你带三位才俊如何?带三十,三百,三万才俊,又如何?
难道尊夫人除你之外,还有其他几位不同的夫君么?或是笔墨山盛行此道!初夏时节,我不过说了一句‘孟今娶妻为娼’,他便当街发狂。啧啧,司学以为然否?”
宛天华额上浮起青筋,冷眼盯着林楚凡。
青禾却在台下呛到,咳嗽不止。苍荷又是拍背,又是顺气。忙用手帕将她唇角的豆花擦拭干净。
青禾咳嗽稍停,“好啊,原来这话是你说的!怎么说书时不曾提起?雷引曾好奇,孟今缘何当街发疯,特意向笔墨山求证。竟是当年,孟今之妻与人私通!虽不曾公然接客,却有异曲同……呜呜呜……”
苍荷借擦拭之便,忙用手帕捂住公主小嘴儿。
冰姑等人全无顾忌,讨好道,“公主殿下才思过人,好一个异曲同工!”
青禾却似遇到知音一般,对着冰姑等人连连点头,“是吧,是吧,我就说么。”
台上忽有一人喝问,“行此言语挑衅之事,你有何脸面指责孟今无故行凶?”
却是斗篷人之一开了口。
似乎帽檐子之下另有遮挡,瓮声瓮气,不阴不阳。
林楚凡反讽道,“我是说与罗绮听的,二人私密之言尔。孟今若非学宵小之徒窃听,如何得知而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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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三只老鼠,藏头露尾,半阴不阳,有何脸面自称才俊?或许长得还不如我呢!”
楚夕被他逗笑。
『真是驴不知脸长。』熊宝抬爪捂脸,深觉丢熊。
司学不知何时恢复平静,“林公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和亲之约,有法三章。郡主一再推脱,莫非出尔反尔?”
林楚凡急忙拦下,“且慢!并非我执意要左右言他妈。而是你书斋以礼仪规矩之名,行卑劣之实,令人不耻!
我已明说,郡主即便和亲,也只有一位够资格拣选。你准备这许多,未免浪费。不若三人捉对厮杀,决出牙口好的,再交由郡主定夺。”
雕虫小技,宛天华岂会上当,“既是如此,大可不必捉对厮杀。我书斋弟子品行如何,老夫心知肚明。便由你去会一会郡主。”
言罢,隔空推手,送出一人。
来人墨色斗篷一阵飘荡,终归平静,“请郡主赐教!”
仍是瓮声瓮气。
楚夕皱眉,抱着熊宝一阵咬耳。
熊宝扭动肥硕身躯,来到楚凡身前。抬起前爪,上有一层薄冰,另爪抽出指甲,簌簌画出一字,‘女’。
老狗果然狡猾。派个女子打头阵,不论输赢,他都有借口重新较量。
林楚凡破冰棍一挺,携手熊宝,步入场中,“我观阁下,藏头露尾,阴阳不明,实非郡主良配。
你我较量一场。若我赢了,你便随我回别院,本少正缺一个倒马桶的。若是我输了……不太可能,还是不要说出,免得你期待落空。”
斗篷人怒吼,“黄口小儿,今日教你知晓,何为祸从口出?”
双手摆动,便是四五滴墨点,嗖嗖飞来。
正是那日街上遇着的泼墨剑法。
说好的剑法呢?怎么空手也能用?楚凡心里暗骂,却并无罗绮等人的巧手,暗器实非他所擅长。
罗绮担心楚凡有失,捻动银针,兰花指翘,便要出手。
台下一串娇笑,“咯咯,师姐,小妹劝你莫要轻举妄动。否则,一会儿你那小情郎输了,说不定怪你多事。”
却是台下的冷香时刻盯着罗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