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么?”
薄栖没有离开,黑眸盯着她问道。
鹿之绫摇摇头,抬眼看向他,在他脸上找到一点意外,不禁道,“你早知道吗?”
“以前隐约能感觉出老爷子的想法,你自己都说他很喜欢问你一些关于南北的看法。”薄栖道。
“我以为那是在考验我。”
“是考验,越考验他老人家就觉得你越适合。”
薄栖看着她道,“最终确认是这一次来江南,他将我叫过去。”
鹿之绫想起来了,就是他到江南的第一天,当时她还想爷爷怎么和他聊那么久,“你们聊什么?”
“他问我,对你成为鹿家管理者做何感想。”
“……”
鹿之绫怔怔地看着他。
薄栖是薄家的继承者,爷爷问出这个话就已经深思熟虑好了,他在帮她探探江北的路好不好走。
她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早就回答过了。”薄栖低笑一声,语气云淡风轻。
鹿之绫不解地看向他。
他什么时候回答过,爷爷不是才问……
蓦地,她想起几年前她不小心看到薄家的文件,那时她说他应该注意点,不要被她这个江南人看到,他好像说了句什么很震憾的话。
鹿之绫用力地回忆着,最后回忆出四个字。
俯首称臣。
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你们这样我压力很大。”
闻言,薄栖站起来缓缓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搭上扶手将她连人带椅转过来面向自己,他朝她缓缓俯下身,英俊性感的面容带着一丝压迫感逼近她,漆黑的眼仁中映出她的面容。
他五指慢慢握拢,腕上红绳从袖口露出。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跟我去江北。”
他一字一字说道。
“……”
鹿之绫盯着他的眼睛,被蛊得大脑有些空白,她往后靠去,慢吞吞地表达,“不要,我离不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