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端起水杯,将杯子里的凉水一饮而尽,而后黑眸沉沉地看向鹿景晔,“要是你实在做不出来,等我快不行的时候,用你们的老办法让她把我忘掉。”
又提回从前的办法。
“催眠不一定次次成功,那时小七年纪小,意志力薄弱,才轻易中招以为自己当时真的在国外旅游。”
鹿景晔皱着眉道。
原来用的是催眠。
“那就再来一次,总比让她受刺激好。”
逼不得已的时候,什么办法都要试。
薄妄冷声道,口吻决绝。
自从埋了这根芯线,鹿之绫就不能受刺激,家中爆炸,她失去视力,谷娜去世,她差点流产,小一点的刺激都会让她头痛欲裂,要是他死在她面前……
薄妄没再想下去,只交待道,“我要带她回江北了,你继续留下来做技术,催眠师我会找好。”
这是给小七准备好两条退路,保小七平平安安活下去。
鹿景晔看着眼前的男人,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薄妄为了他的妹妹什么都想到,而他作为哥哥怎么都做不出技术……
薄妄转身往外走去。
鹿景晔看着他手里的杯子,眼中的触动波动了下,“那是我的杯子。”
一个大财团的掌门人怎么还有顺人东西的毛病。
“我的。”
薄妄直接出门,穿着拖鞋走到花丛间的小路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里的杯子。
岛上的路曲折蜿蜒。
他往前走去。
远处,一栋木头别墅前,薄媛抱着小兔子刚出门,就被迎面一大束玫瑰花吓了一大跳。
她抬起眼,季竞站在她面前笑容满面地凝视着她。
……
小花园里,鹿景凡往椅子上一坐,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头上的头发一缕缕落下来。
鹿之绫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用剪刀给他修本来就不长的刘海。
“马上就离岛了,你找个理发师剪不是更专业吗?”她忍不住道,让她一个业余人士来剪,也不怕剪成狗啃。
“一离岛你就跟着薄妄去江北了,我们却还要留在江南。”
鹿景凡仰着脸任由她剪,“你啊,现在一颗心全扑在薄妄身上,肯定不会给哥哥准备礼物,还得我自己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