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蓉和稀泥地说道,对阮蜜发抖的双腿和乌青的脸无动于衷,看不到一样。
阮树洲放下电话,冷冷地看向阮蜜,“你回来干什么,你和裴默是新婚,赶紧回去。”
早上,阮树洲特地把她叫过来,连甩她两巴掌逼着她去鹿家墓前跪着,说弟弟病了,阮家得她去,不然就是不孝,不顾阮家的名声。
晚上,又嫌她回家了。
阮蜜站在漂亮的水晶吊灯下方,看着自己的父母,忽然很想笑。
“父亲。”她慢吞吞地开口,“小七昨晚说的是真的吗?你们为了鹿景泽不入赘上鹿家门闹过?”
“……”
钱蓉听得一僵,将阮卓尔手上的倒刺拔出血来。
阮卓尔痛得一下子坐起来,瞪着自己母亲吼道,“你轻点行不行,都出血了!疼啊!”
“好好好,我轻点。”
钱蓉软着话道,阮卓尔一下打开她的手,“不用你弄了,真烦,拔个倒刺都不会。”
“……”
被儿子这么指责,钱蓉也不反驳,抽着纸巾给他擦血。
换做平时,阮蜜会站出来教训弟弟不敬父母,可今天她只觉得钱蓉活该,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的果……
“鹿之绫就是个女疯子,她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你也信她?”
阮树洲坐在那里沉着脸道,
“……”
阮蜜凉凉地看过去,微笑着,笑容没什么温度,“谁说假话谁被天打雷劈好不好?”
闻言,阮树洲脸色一青,从沙发上站起来,死死瞪着她,“你在跟谁这么说话?你以为你结了婚翅膀就硬了是不是?”
“急了?”
阮蜜笑,扔掉手中的包包,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来,道,“我就很奇怪,当年鹿家的儿子入赘你们都不愿意,怎么到裴默这边又行了,不用入赘但允许我生个姓阮的孩子……我以为,是我这些年的努力让你们看到了。”
“……”
阮树洲瞪着她,火气拼命往上冒。
“于是我今天就不停地逼问裴默,结果你们猜他怎么说?”
阮蜜靠着舒服的沙发背看向自己的父母,“原来我的好父母早就找他的大哥谈过,先缓着我结婚,生下孩子就定下裴姓,缓个几年等我不能生了,也就不闹腾了。”
闹腾。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父母的眼里是闹腾。
听到这话,钱蓉有些僵硬地看向阮树洲,这个裴默,怎么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