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松山先生便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道:“此言甚妙,真想不到侯爷与这位官员所思所想俱是一样。”
顾侯爷注目凝神细听。
松山先生笑道:“他也是这般回复那帮笑他之人,说你们没有福气娶这样的妻子,所以不知惧内的好处,我便是因为惧内,才能身居高位,声名显赫。实际上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会怕她个小女子不成?不过是因为敬她爱她方才让着她罢了,我遇到了像我妻子这样的女子,何其有幸,你们遇不见又是何其可悲?”
顾靖晖面上难掩得色,频频点头,一幅深以为然的样子。
松山先生唇角微翘,道:“依在下之见,侯爷和夫人日后只怕也是一段佳话,夫人胸有韬略,才华过人,侯爷心怀宽敞,用兵如神,两位恩爱不疑,外面的狂风暴雨又有何惧。”
顾靖晖笑了,起身对着松山先生施了一礼,道:“在下受教了,承先生吉言。”
松山先生也起身还了一礼,道:“故事也讲完了,侯爷若是没什么要听的,在下就回去歇息了。”
顾侯爷顿了顿,语气诚恳道:“还请先生日后多多教我。”
松山先生轻摇折扇道:“在下不过是与侯爷闲聊说话解闷罢了,纵使不讨主人厌弃,久住府中,也只能算是个清客帮闲,可当不起一个“教”字。在下观侯爷面有奇骨,气势凛然,又有妻星相佐,若是逢得风云当成就非凡之业,在下傍着少不得也能沾点光,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意。”
顾靖晖失笑道:“先生过谦了,先生大才,我只盼先生能在府上多留一日算一日,怎能说是清客帮闲。另耶律氏已被我赶出塞北,身为武将,也算可告慰顾氏祖先了,不知先生说得非凡之业是不是这个。”
他并不信松山先生说的什么奇骨妻星之类的话,不过顺着说两句罢了。
不料,松山先生正色道:“在下说的是日后事,侯爷说的是过去事。”
说完拔腿就走,一幅不愿多说的样子。
顾靖晖到愣住了:“……”
松山先生走后,顾靖晖站在原地沉吟片刻,摇摇头,顺手拿起桌上玉匣,想亲自给秦鸢送过去,再顺便说些闲话。
就听外面有小厮来报,“侯爷,晋王殿下在府门外递了帖子。”
顾靖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皇家的几个皇子莫非还都要来他定北侯府呆一呆不成,早知如此,还不如索性办个席,将他们都请来,也省的一个个来浪费他的功夫。
但他又不能拒而不见。
顾靖晖叹口气,还是整了整衣衫,出府迎客去了。
……
秦鸢命人送了信给费氏,两人约定了龙凤胎认亲事宜,这才松了口气。
红叶问:“怎么如此快捷?”
秦鸢道:“我恨不得明日就办,只是费氏在搬家,还要看了日子暖房,这才不得不拖延下来。”
红叶问:“可是有什么缘故?”
秦鸢道:“自然有的,他们越早出去,越能早点儿捉到赵氏,再说那个假杨婆子总在上房晃悠,虽然有人盯着,我瞧着也甚是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