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道:“太子病弱,晋王和齐王、涂山王都难免有些想头。”
顾靖晖点头。
他眯了眯眼睛,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继续听。
秦鸢又道:“齐王救过我,夫君又和齐王有些走动,齐王同胞妹子七公主祈福又点了你护送,其他人难免担心你偏向齐王。”
顾靖晖忍不住叹道:“我只想着避开他们,没想到还是被齐王搅了进去。”
他和齐王并没有什么,但是一桩桩一件件合起来,却像是和齐王关系密切的很。
若是再有些什么,说不定大家都会将他视为齐王一派。
秦鸢道:“这就是齐王的阳谋了。”
顾靖晖问:“你不感激齐王相助吗?”
秦鸢迟疑了一会儿道:“我若是说了心里话,说不定夫君会觉得我不识好歹,但齐王那日出现的过于巧了,而且……我总觉得齐王是有备而来。”
齐王对她是很殷勤周到,但秦鸢也能瞧出齐王别有所图。
风光霁月的齐王殿下看向她的眼神冷漠,并充满了打量和兴味,还有些暗暗的恶意。就连当众的表现和说的那些话,也重在彰显和顾靖晖多年的交情。
经过前世,秦鸢早已明白,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所有的巧合背后都有着精心的铺垫。
顾靖晖垂下眼帘,看着杯中起伏的茶叶出神。
秦鸢又道:“夫君回来并未提及要登门感谢齐王,可见夫君心中有所估量。”
顾靖晖笑了。
他就说他的小妻子心里有他。
若不是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怎么会瞧得如此清楚,猜的如此准确,就像住在他的心房里一样。
“说不定我是想等到祈福回来,才带你上门去拜谢呢?”
秦鸢道:“你是吗?”
顾靖晖笑着摇头,道:“我的确不是。”
秦鸢瞥了他一眼。
被那嗔怪的秋波扫过,顾靖晖心里痒痒的,笑的更开怀了。
他伸出手想将秦鸢拉入怀中,却被躲开了。
秦鸢道:“我还没说完呢?”
顾靖晖收了手,“对对,你还有什么说的?”
“刘太医若是站在太子一侧,周旋晋王,或者站在晋王一侧,周旋太子,皆有可能。但却不会去和耶律氏的质子勾搭。”
顾靖晖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
他伸出手去,拉过秦鸢的手,细细地摩挲着她嫩如春葱的手指,哑声道:“还有呢?”
秦鸢涨红了脸,想将手抽回去,但怎么也拗不过顾靖晖的手。
他的手指上有着一层薄茧,弄得她有些痒疼。
战栗的感觉细细地窜到了四肢百骸。
秦鸢轻声叫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