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顶着个黑眼圈召见宰辅们,当场发作了严嵩,骂的满头雾水的严嵩大汗淋漓,免冠
请罪。
“滚!”
暴怒的嘉靖帝把宰辅们赶了出去。
然后,陷入了沉思中。
“舆图!”
黄锦把舆图拿来,挂上。
嘉靖帝站在舆图之前,仔细看着。
“倭寇在东南沿海……往东,朝鲜历来恭谨,若是敢跳梁,朕派遣一支大军,反手可灭。”
“倭寇猖獗,庆之说倭寇乃是倭国中失意人组成的盗贼团伙,那么,若是倭国倾力而出呢?
大明东南沿海……”
嘉靖帝眼中多了些凝重之色。
那是大明财赋重地。
但转念,他骂道:“一群不交税的瓜皮,朕每每提及收税,朝中那群猴儿总是说朕与民争
利。若非庆之,朕还不知晓,原来那群所谓的民,便是他们自家。”
黄锦小心翼翼的道:“陛下,要不,收税?”
孤傲的嘉靖帝第一次面露谨慎之色,“朕与群臣斗,与天下士大夫斗,看似朕取胜,实则是
朕并未触及到他们的根本之处。若是触及到了……”
士大夫们的根本之处是什么?
黄锦知晓。
是各种特权,比如说不缴税,不服劳役,有罪轻罚……
若是收商税,便触及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会如何?
嘉靖帝幽幽的道:“当年几个宫人就敢用绳索想勒死朕,你觉着,可是她们自发所为?”
不是吗?
这是嘉靖帝第一次私下谈论此事,黄锦一怔,随即跪下。
“奴,不敢妄言。”
若不是,那么,是谁在背后驱使她们弑君?
“大礼仪之争,看似君臣为了先帝的名号之争,实则,是权力之争。朕毕竟是帝王,每当不
敌时,总能找到别的法子来应对。他们毫无办法。除非……”
嘉靖帝眸色阴冷,“弑君!”
黄锦浑身颤栗,“陛下……”
“杨廷和和那个女人当年想要朕低头,朕却站直了,没能如他们所愿趴下。让他们失望
了。”
嘉靖帝微笑着,仿佛在谈论别人的生死,“朕毕竟是帝王,他们没法从明面来给朕致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