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素来奸诈,生前扬言藏有小黄鱼一事,断不会无的放矢,只是这会儿怕是无暇细思了。
盒中所存,也不过百十来块,零碎物件虽值些钱,却也无从变卖,易中海看着所剩无几的钞票和首饰,颇觉得不值,暗恨自已费了半天劲儿,竟是白忙活了一场。
越想越不是滋味,易中海索性将东西一股脑儿塞进铁盒,重重阖上盖子,甩手便走但心里却是记挂着,待寻个机会,定要再好生搜一回,说不定还真能寻出些许门道来
这厢易中海心里盘算着,那边聋老太的房子却也被人觊觎了去。
李向阳端坐屋内,眉头紧锁,似在思量着什么。
若说易中海心心念念的是那些钱财,李向阳惦记的可就只有这落了单的房子了。
要知道聋老太独居多年,膝下无儿无女,如今她一死,这房子必然要收归公家,可若是自已能从中运作一二,巧施手段将这宅子搞到手,岂不美哉?
这屋子可不同寻常,据说当初盖的时候,原是一体两宅,中间有相通的门户只是后来聋老太一家搬来,硬生生隔断,成了两处独立的住所。
若是能够重新打通,将两院合二为一,那可就宽敞不少,到时候,再稍加装修,弄几件像样的家什,别提多气派。
而且还能搞出卫生间和浴室。
这样一来,自已就再不用受那些个臭烘烘的公共厕所和澡堂子的气了!
李向阳想到这里,眉头舒展,面上浮起一丝笑意。他端起茶盏,轻呷一口,两眼放光这房子,他要定了!
只是,眼下要将房子弄到手,还需从长计议,自已虽说在厂里小有名气,却也不能说搞就搞。
唯有自已技术员考核一过,就能名正言顺地递交申请,届时还愁房子到不了手?
想到这里,李向阳信心百倍,对着紧邻的院落轻哼一声,仿佛胜券在握。
下一刻,他放下茶盏,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些日子操劳多了,倒也有些乏了。
睡个午觉好了。
……
却说秦淮茹那边,可不太平。
秦淮茹拎着几个饭盒。
那是和何雨柱借了钱之后去鸽子市买了排骨和鸡,然后炖了汤。
匆匆往医院赶,还没进病房,便听得屋里传出贾张氏尖利刻薄的声音。
"你瞧瞧那易中海,整天吹嘘自已一大爷当得了不得,到头来还不是个饭桶?说好帮咱们出气,治治李向阳那小杂种,如今倒是半点动静没有,真是个废物!
"
贾张氏恨恨地骂着,口中不干不净,满脸都是恨意。
秦淮茹轻叹一声,只得硬着头皮走进里屋,这些天自打贾东旭受伤,这婆婆便成天嚷嚷着要报仇,却又拿李向阳没辙,整日里拿自已撒气,教人头疼得紧。
她正寻思着如何开口,却听贾张氏突然住了嘴,一双混浊的眼直勾勾地瞪着自已手中的饭盒。
秦淮茹被盯得发毛,连忙解释道:
"妈,东旭这几天身子骨不好,我想着给他炖点鸡汤,补补身子这不,刚从鸽子市上买了鸡和排骨回来。
"
边说边打开饭盒,一时间鸡汤与排骨的香味四溢,熏得在场几人直咽口水。
贾东旭有些诧异,不解地问:
"淮茹,最近咱们家里这么紧巴,你从哪弄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
话音未落,贾张氏倒先跳了起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趁我儿子受伤,出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钱买鸡买肉?老娘看着你就不是个老实的,小心我抓你去浸猪笼!
"
秦淮茹被骂得一愣,眼泪都要下来了,她委屈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