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才知道原来这是位老革命,住院看病不要钱,享受终生待遇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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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收了个光荣革命战士的消息下午就传遍科室,陈大夫好奇,暗暗可惜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轮不到自己,借了台电脑将病例调出来,一看名字就愣了。
不是轮不着他,是他自己放走了这么好的病号。
院里对老革命十分重视,院长亲自下来慰问,特地交代沈大夫要加倍用心,一切用药都不需担心,全面解决老人的后顾之忧。老人的子女随后也来到医院,虽然都在政府单位任职,但各个的穿戴都很朴实,一点没有招摇的样子。握着沈书辞的手连连感谢。
陈大夫悔青了肠子,又怕老人记着他那点事,根本不敢露脸,更不要说去老革命床前关心慰问。
看陈发财憋得跟只千年老鳖似的,陆小凉开心极了。
老革命得的是风湿性关节炎,不会危及生命但因为患病时间太长药物控制不到位,目前手关节和膝关节变形,已经严重影响正常生活,其实应该尽早治疗,但经家属口中大家得知,老人不愿多花国家一分钱,一直靠自己撑到了今天,要不是再也喂不动乡下家中的鸡鸭,再也种不了粮食,他是不会来的。
来的时候也怕麻烦儿女,自个儿找到这里,没想到还被欺负了。
不过老人豁达,半个字没提,入院第二日院报的记者过来采访时,他拉着沈大夫的手不住地夸,于是这个月的院报沈书辞那张俊脸占了大半个版位,记者洋洋洒洒写一大篇,溢满对这位医生崇高医德的敬佩。
陆小凉摊着那张大报细细读完,跟毛毛八卦记者大人或许是爱上老沈了,简直夸上天。
并且忿忿:“那天是我先把老革命扶起来的呢……怎么这样啊……半个字没提到我……”
毛毛笑得痴颠,摸摸手臂的毛告诉陆小凉:“就你?咱主任都没这待遇,告儿你,那姑娘眼馋咱们老沈不是一两天啦,上回他得了国家基金人姑娘就想报道一下,老沈那人你知道,直接给拒了,这回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要好好表现,这姑娘也真成,写的不错,相当于当众表白了!”
这份措辞十分不含蓄的院刊流传甚广,陆小凉甚至在同一天里两个时段看到穿粉色和白色制服的女孩分别将印有冰山一般没有表情的沈书辞的那一页院报裁下来藏进口袋里。
血液科沈大夫风头正劲,替他开心的有,眼红的也有,好事人传他趁机攀上了高枝儿,几天后院长信箱收了份举报信,说沈书辞大夫收受贿赂。
风声传回来,陆小凉眼巴巴看他被院长请去喝茶,说了什么陆小凉不知道,只是见他回来的时候没事人一样去了大办公室看书。
陆小凉小尾巴似的跟上,摸到桌边以手挡唇凑近了说:“我知道,是陈发财搞的鬼。”
沈大夫瞥她:“你这都知道?”
小姑娘一脸严肃:“这关节上,肯定是他,他就嫉妒你,小辞哥你一定要干掉陈发财升主任,好好治治他。”
是谁写的举报信,又是谁传些有的没的,沈书辞半点不在意,这些伎俩在他看来实在幼稚。手伸长,黑色笔帽戳过去正中红心,刚才还蹦跶的小姑娘被定住了,他说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似乎对方在他眼里根本称不上是对手——
“每天管那么多闲事我还看不看病了?陆小凉你来没多久都成小广播站了,挺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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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春唠唠嗑:
陆小凉卷袖子:小辞哥你一定要干掉陈发财!丫个马屁精千年鳖精一股人渣子味!
沈书辞白袍飘飘仙风道骨状:袖子放下来,有没有个正形?谁教你这么说话的?陆小京吧?跟着他尽不学好。
陆小京:我操!
沈书辞;看吧,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