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对他成见很深。
有了改观,但不足以让她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明天他约了蒋慕钧,想让未来老丈人帮忙多美言几句。
傅成凛回黎筝:【可能是天冷心情不好,等再过几个星期,放假了就好了。】
黎筝:【xx】
这是不高兴的意思。
傅成凛考虑片刻,【博主,你把我微信从黑名单先放出来,我跟你视频,视频后我主动拉黑自己,直到你对我满意了,没有丝毫委屈,你再放我出来。】
他又加一句:【一小时后放我出来,现在不急。】
傅成凛又返回琴房,把今晚练的那首曲子录下来。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五十五分。
傅成凛穿上大衣,找了一副皮手套,拿上两部手机匆匆下楼。
他的几辆车都停在地下停车场,上面没沾一片雪花。
傅成凛去楼下大厅找保安,问保安有没有车停在露天停车场。
有个保安的车就停在外面:“傅先生,我的车,不过是十来万的代步车。”
傅成凛感谢:“车就行,麻烦您能不能开到路灯下边?我借您引擎盖上的雪用一下,画个画。”
保安不明所以,还是回道:“没问题没问题。”
他拿上车钥匙,随傅成凛出去。
大雪把车覆盖了,一眼看过去清一色纯白,分不清哪辆跟哪辆。
保安只能用车钥匙辨认,‘滴滴’,开锁。
听说傅成凛要在引擎盖上画画,司机就没把积雪给扫下来,前档玻璃上的也没弄,还好离路灯下就只有几米。
有傅成凛指挥着,车慢慢挪到了那边。
傅成凛解释:“给女朋友一个惊喜。”
保安是个中年男人,家里有女儿,二十出头,跟男朋友就喜欢下雪天出去堆雪人,在他们看来,窝在屋里多暖和,非得出去冻得要死。可年轻人玩得起劲儿,他还算理解。
笑笑,“应该的,应该的。”
外面冷风刺骨,割得人脸疼。傅成凛伸手,“师傅,您车钥匙给我,我待会儿把车挪过去。”
保安:“那麻烦您了。”
“是我麻烦您,”傅成凛再次道谢,说一会儿把车钥匙给送过去。
保安没打扰年轻人的浪漫,快步走进公寓楼。
傅成凛站在车头,打量着现有的作画条件。引擎盖加上前档玻璃,足够画一架完整的简易三角钢琴。
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找了几个点,开始下笔。怕划伤车,他戴上软皮质手套,用手指当画笔。
篇幅过大,时间紧张,只能画个大概轮廓,小细节没法兼顾。
黑色的车,正好充当了钢琴黑色键。
落雪是白色琴键。
他又画了几个小音符。
三十多分钟,一架钢琴收尾。
傅成凛在钢琴上写了一个‘筝’,落款是他的名字和今天的日期。
他手快冻僵了,即便戴着手套,也没了知觉。
傅成凛脱下手套,用力搓手,找点温度。
快到凌晨一点,他掸去车上一角厚厚的雪,用来放那个录钢琴曲的手机,把音量调到合适,保证几十米外的公寓楼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