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气得脸都绿了,“好你个裴延升!那是你亲闺女,她叫人始乱终弃了,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良心呢你!”
“我帮什么帮,帮着你丢人现眼吗?”裴延升甩袖怒道,“你知道你今日丢了多大的人,我们妤凤的名声都叫你败坏了!”
“名声那都是说给人听的。”秦氏不以为然,“好处才是自己的,这宁王也忒不是东西了,耍人都没这么耍的,就冲这德性,他就坐不上那个位子!”
“你小点声!”裴延升捂住秦氏的嘴,“你想死我们还不想死呢,跟我回房去!”
裴二老爷为了一家老小的命,不得不男人一回,死拉硬拽地把秦氏拖回了房。
裴修吩咐王嬷嬷:“如果二婶还要闹着去讨说法,只管叫她去,烂摊子也她自己收,就说我说的。”
王嬷嬷点头,“我知道了世子。”
裴修领着晏长风回房,问:“你答应了三王子做生意,可有风险?”
“做生意肯定有风险。”晏长风脱掉繁重的外衣,靠在软榻上说,“而且这三王子十成是有问题。”
裴修看出来了,今日宁王那么卖力地牵线搭桥,一定从中拿了好处,三王子能给他的好处,无非是巨大的利益。给了宁王利益,必然要坑他跟长风,否则宁王才不干。
“你可有后手?”
“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局,哪来的后手?”晏长风笑道,“我做生意啊,只要风险与利益对等,就可以做,我这么跟你说吧,夷国的奇珍异草里面藏的利益可以无限大,我只要把他的进货价格压住,就没有赔本的说法。”
她起身坐正,跟裴修细说,“三王子联合宁王坑我,要么是在货源上,比如他们给我的货是次等,比如承诺给我独家货源,却同时给了另一家,价格比我低,质量比我好,然后在短期内通过大幅度打压价格来挤兑我,等我把的流动资金耗没了,打量我一定会贱价出售,他们低价收购了去再高价卖。”
裴修敛眉听着,他只这么听着就头大,更别说想法子应对了。
晏长风继续说:“货源有小柳把关,不怕他给次等,至于独家货源,从一开始我就不信他会独给我一家,但这不是问题,大家是一样的货,怎么卖是个人的事,这是后话,我只是担心三王子跟宁王通过这事来坑你。”
“坑我那你甭操心。”裴修只要不谈生意,他脑子就是清明的,“你只管做生意,剩下的有我。”
“那就得了,眼下没什么好操心的了。”晏长风重新靠回软榻上,“今儿可累死我了,跟那些妇人得啵得啵得,唇枪舌剑的,又废脑子又费口舌。”
裴修绕到她身后,笑道:“你要说身上乏,我还能给你捏一捏,你说唇舌累,这可叫我怎么替你松快?”
晏长风乐了,“裴大人,你这是调戏我呢。”
裴修俯身靠近,“自己媳妇儿不能调戏么?”
晏长风抬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别光说嘴啊裴大人,我想知道万能的裴大人怎么帮人松快唇舌。”
裴修拿手指点她的鼻尖,缓缓凑了上去。
“姑爷!姑娘!”
如兰慌张着跑进来,见了这一幕,差点儿咬了舌头。
裴修无奈抬起头,“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如兰难为情,“姑爷我真不是有心的,那什么出事了!三老爷在赌坊欠了银子,被赌坊的人压着回来,就在大门口,说是不还钱就要剁手,您快去瞧瞧吧!”
裴修无动于衷,“让他们剁,剁了就长记性了。”
“啊?”如兰看向自家姑娘,“真,真剁啊,我听说那些赌坊里的人都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