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言同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只见到这偌大的房屋之中只有谢漓一人,而穆偏将家里面的那个疯丫头倒是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二哥是个外姓男子,穆小姐还未出阁,这私底下见面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就回避了。”谢漓像是看穿了他心里所想的,直接就淡淡地一口说破了谢言同的疑惑。
“噢……咳!如此也好。”
那个穆偏将家里面的疯丫头如何两人,谢言同其实并不关心,现在最重要是他有事情要和谢漓说。
“二妹,你这么些天……在、在沐阳郡,生活的可曾安适,并没有遇到什么为难之事吧!”谢言同面上带了几分尴尬的神色,开始没话找话。
谢漓托着自己面颊,懒懒道:“那沐阳郡驿馆栽赃咱们谢府的事件,整个关同洲都有所耳闻,你说小妹有没有遇到什么为难之事?”
“啊?哦、哦……”
这下子谢言同便是更加尴尬了,他其实一点儿都懒得关心自己这个嫡生妹妹,方才那一问也只是随口一说,却是没想到这谢漓竟是这么不给面子。
他一边在自己的心里埋怨着谢漓的不懂事,一边又想着再找什么话来救场,但是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到,所以这场面就这么冷下来了。
看着自家那个二哥那个磨叽劲儿,一向都是不喜欢他的谢漓反倒是先不耐烦起来,直接问道:“二哥此行前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同小妹说吧!”
听了此言,那谢言同顿时就更觉的尴尬,但是却还是面色讪讪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二哥想问一下,小妹可知道最近……这父亲和母亲可是对着愚兄有什么安排?”
谢言同口中所说的‘父亲和母亲’自然指的是谢将军和谢夫人,而看着他那副畏畏缩缩、犹犹豫豫的模样,谢漓却是再想了想之后,这才明白了这人说得是什么意思。
这厮是想要自己在老爹娘亲面前,为着他的入学问题多美言几句啊!
这谢言同也是到了年纪,不能再在这私塾里面继续念下去了,该在这城里找个学院入院读书。
可是这正个宣阳郡最好的学院,谢言同却是考不上,而谢大将军却是不愿意再为他到处找关系了,尤其是最近谢漓的婚事将近,这谢家人为了安排婚事给忙得昏天黑地的,自然一时就顾不上谢言同的事情了。
却是没想到,这谢言同竟然为了入学之事,开始舍了脸面求到了她这里。
谢漓看着谢言同,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小妹原以为,二哥是为了三妹的事情,才来找妹子帮忙的。”
自从谢芸在岭阳郡做出了和瑞王府通敌、还曾想勾引自己未来的姐夫的事情之后,这谢大将军就真是差点儿给气炸了。
最后,原本是准备两年之后回来的谢芸,干脆就永远留在寺庙里面别回来了!虽说是没有剃发为尼,但是也是差不多,就连着她身边最后一个伺候的丫鬟也给撤了下来,反倒是看押的守卫多增了几倍。
为了这事,这谢府里面好不容易洗脱了奸细名头的月姨娘,就又病倒了。
可是现在在这自己妹子被关、自己亲娘病倒的情况下,这谢言同一个字都没有提,却是上来就说了自己的入学问题。
倒真是又让谢漓心里寒了一下!
“二哥为何非要那个学院?”她又问道:“小妹看着父亲为了二哥安排的其他学院也是不错的!”
可是那谢言同反倒是不乐意了:“那间学院,大哥也成在那里入学,为何我却是入不得?”
谢漓无语:“大哥那是自己考上去的!”
你以为那是老爹偏心?!
屁!明明就是你自己没本事!
就算是在上一辈子,那时候的谢将军凭着关系,又给谢言同争取了一次考试机会,可是却是没想到谢言同这厮还是把考卷给答得乱七八糟,又一次没有考上,倒是让自家的老爹给丢了好大的一个脸。
也是亏得这谢言同往日里一向是以读书人自居,老是想和谢朗兄长这个武人划清界限,可是到头来却是没想到就连文采都比不过谢朗。
这边,谢言同还是不太满意,还想着要说什么,却是被谢漓突然给打断了。
“安静!”
谢漓突然神色一肃,摆手叫停了谢言同想说的话,认真的侧耳倾听着:“外面什么动静?”
“外面好好的,哪儿来的什么动静!”这一边被自家妹妹给打断了话头的谢言同,言语之间颇为不高兴的说道。
方才他自觉自己已经舍下了脸皮去求人,可是却万万没想到遭到了这么干脆的拒绝,一时间满心便是对着父亲偏心的怨恨、对着谢漓竟然冷漠如此的埋怨。
于是现在,自觉这谢漓已经不会帮他忙的谢言同,此时对着谢漓说话的时候也不像之前那般客气,直接就是语含讽刺意味的说道:“怎么,二妹莫不是在这大白天就幻听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