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也是皱的死紧。
但是谢漓却还是始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只是一个劲儿的缓缓的摇头道:“这、这件事……哎!事关郡守家的颜面,小女子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可是她也是这番欲言又止的作态,那刘宗的眉头就越是皱的紧:“谢小姐,您想要说的究竟是和为难之事,这与我刘府又有何关联?不妨直说!”
“哎!这种事情,该是怎么说呢?”
谢漓在貌似为难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把自己所带来的人手给叫了来,将那些人这些日子所查到的东西呈到了刘郡守的面前:“刘郡守……这种事情小女子不好说,您还是自己看吧!”
果真,在刘郡守疑惑的目光中,在门外等候了许久的人,在得了谢漓的指令之后,马上就进来了,手中还捧着这些日子从刘府里面所截获的信件。
这个捧着信函的下人,身材高高大大、一直都是沉默不语,但是皮肤确实被晒得黝黑、像是经常在外奔波、风吹日晒而成的人。
而这个黑脸汉子,正是前些日子来送信的何岸水!
原来这何岸水和其妻子何青青,再个自家小姐把信件送到之后,就该功成身退、回到宣阳郡里去。但是这么好用的两个人手,谢漓却是不愿意放走,于是就找了各种法子拖了一下他们夫妻两人的脚步。
于是直到现在,这何青青还是在给谢漓和明不依往返两地、不断地通信,而何岸水依旧还是在给自己的小姐在外勘测、收集各种消息。
最后,那谢府见着这两人实在是得了谢漓的心,于是便干脆下令,将这两人归到了谢漓的手底下,于是这下子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所以,身为谢漓现在手底下最得用的人手,又是这次信息收集最大的功臣,何岸水亲自来面见自家的主子,也就是顺理成章的。
而这何岸水也没有辜负谢漓的期望,沉默寡言、规规矩矩、也没有丝毫的失礼之处,这让一心想要好好栽培他的谢漓,心下很是欣慰……
但是看到了这何岸水呈上来的消息之后,刘郡守却是一点儿都不欣慰!
准确的说,在看完了这些消息的之后,刘宗的内心里面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等等!
总之,很是一言难尽!
谢漓举起了自己的茶杯,揭开杯盖、吹了吹这茶面上泡着的茶叶,一面乐颠颠儿的观察着刘郡守的脸色“唰”的一下子变得面无血色般的苍白,然后又从白转红、又从红转黑、又从黑转成铁青的脸色……
这脸色就像是调色盘儿一样,变来变去的,也是好玩儿的紧!
看得就连一旁一直都不说话的刘玥,也是有些担心的看向了谢漓,用自己的眼神默默地询问了一下。
谢漓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半点儿事情都没有。
没关系,别担心你老爹,我相信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强韧着呢!
果然,就如谢漓所说的那样,这刘郡守的脸色尽管是变了几遍,最终定格在了铁青的脸色上面,但是他还是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心里能力,抽搐着自己脸上的肌肉,对着谢漓扯出了一个僵硬至极的笑容。
“这上面写的……怎么可能……谢、谢小姐真是说笑了!这样的玩笑可是不能随便开的……”
谢漓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一种颇为怜悯的眼神看着刘郡守。
这样的眼神,顿时就让刘宗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铁青,就连微笑都不能保持下去了,只能暗中自己咬着牙齿,死死地抿着嘴角。
谢漓欣赏了一下刘郡守现在的面部表情,终于还是大发慈悲的开口道:“刘郡守,事实如此,你也知道这信纸上面所写的十有*就是真的……这又何必自己骗自己呢!”
刘宗依旧是不说话,只是将自己的目光,不断地在那一堆被呈到桌面上的信纸上面打转儿,眼中的目光不断地变化。
最终,还是已经被这一堆信纸给刺激到了的刘郡守,受不了这满室的寂静,忍不住又开口道:“可是,我相信我家的老三……她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以她的性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谢漓听了这话,不禁摇头,像是为了他的执迷不悟、死不承认而叹息一般:“刘郡守,你也说了,这刘琪刘小姐是您的亲骨肉,是您从小看到大的。”
“那么她骨子里面的性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究竟她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想您应该会比我这个外人要更清楚才对!”
刘宗面色僵硬的听了这一席话,简直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心里面一时之间便是堵得他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