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复只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意。
“右相,这次就辛苦你去伪宋朝廷走一趟了~!”
野利忠仁追上张复,笑呵呵的道。
“戴罪之身,唯有一死以谢陛下,以报国家,谈何辛苦?左相可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张复自嘲一笑,朝野利忠仁拱了拱手道。
“哈哈哈,右相办事,我与陛下都很放心,就不多加干涉了!”
野利忠仁摇头笑了笑。
虽然两人相谈盛欢,但始终有一层隔阂。
这层隔阂是番夏的文化造成的。
这种文化的差异,有时候也让张复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哎,这到底是一个外邦朝廷。”
回到自己府邸,张复哀声轻叹。
这时候,他忍不住想起他的老对手赵玄。
虽然素未谋面,但赵玄的智慧、手段已经深深的折服了他。
“若是这位六殿下,早些出世,早些继承皇位,我张复,何至于投向异邦?”
张复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
拓跋纯的冷落和不信任,战场上的失败,让他心灰意冷。
更让他心灰意冷的是,西夏的国运。
这一战,倾尽举国之兵,居然惨败。
要十年才能恢复元气啊!
这十年间,谁知道那位六皇子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依靠老秦人,吸伪宋的血,再加上富饶的秦州大平原,国力说不定都能超过西夏。
西夏虽然疆域广阔,但大多都是沙漠戈壁,又怎么比得上秦州?
“我张复,难道要成为历史的罪人吗?”
张复似乎已经预见到天下再度一统的契机。
这个变数,似乎就出在秦州平原上。
“天要亡西夏啊!”
张复仰天长叹,西夏这次惨败,归根到底,也只是因为赵玄那三千人而已。
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赵玄手下何止三千人?
就算现在,赵玄恐怕都有了十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