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开伏龙河,大概需要多久?”
赵玄也来到伏龙河岸边。
伏龙河,并不好挖,在这个全靠人力的世界。
河堤太宽,起码四五百米,深度也有十多米。
其中有几百年来的泥沙堆积,也有历朝历代的护堤。
虽然拓跋纯已经掘开了三分之二,但剩下的,光凭着一万多俘虏,恐怕短时间也挖不开。
“殿下觉得多久适合?”
周良笑了笑道。
“哈哈哈,那你觉得多久适合?”
赵玄见周良那小眼神闪烁,忍不住大笑。
“半个月,足够了!”
周良意味深长的笑道。
他们自然不是真要挖开伏龙河,而是要给大宋朝廷施压。
……
而就在赵玄与赵天圣勾心斗角之时,拓跋纯却一病不起。
如今的西夏境内,那是山河破碎,断壁残垣,遍地废墟。
西夏最繁华的三个州贺州、凉州、宁州都被洗劫一空,哀鸿遍野,百姓流离失所。
这次南征,拓跋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仅没从大宋身上获得一点儿好处,大后方还让宋军和契丹洗劫一空。
要不是大兴城城高河深,恐怕也难保。
“陛下,臣死罪,请赐臣一死!”
张复跪在拓跋纯的病榻之前,痛哭流涕。
区区三千宋贼,他三万铁骑追击围堵,居然连对方照面都没见到,实在是憋屈和羞耻。
别说拓跋纯责罚,就算他自己,都想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张相,这股宋贼,非寻常贼寇,亦非寻常宋军,你之惨败,实属必然,何必哭哭啼啼?现在西夏,多难之秋,危亡之时,还需要你我同心协力,为陛下分忧,你若是想死,那也得等西夏国力恢复,一雪前耻。”
野利忠仁怒喝道。
现在的西夏,没有个十来年,根本无法恢复元气。
若是内部还不团结,能臣被处死,那只会更难。
“忠仁说的是,张爱卿啊,就算朕要问责于你,也也要等西夏国力恢复,度过这一关再说。如今,莉里里外外,都还需要你与忠仁去操持,朕才能安心养病。”
拓跋纯虽然大败而归,甚至气得暴病在床,但心态却还是相当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