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征有些无奈,“你确定你哥会听你的?”
唐天颜摊手,“就算是不听,我以死相逼,他也就没办法了,总不至于他会看着我去死吧?你说是不是?”
常征摇了摇头,“这种事还是不能试的,万一他真的狠下来这个心呢?你哥哥现在野心已经是凸显出来,这就非常的危险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天颜坚持道:“我知道,但是我必须要留下来,要是没有出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如果万一出事,总算是有一线生机,不然的话,你们真的是太危险了。”
常征没有办法,而且她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于是两人上了个厕所,喝了些水,又带了一些烤肉和水,进入房间,来到底下的三层,这里是一个仓库,仓库还有一个暗门,上次冯晨晨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暗门,这个暗门有一个空地,里面有些工具箱,当时工具箱被拿出来,这个空地正好可以容纳两个人躲在里面。
常征和唐天颜躲在这里,虽然有点挤,但是倒也不会轻易的被发现。
常征还带了一些巧克力,这里巧克力和饼干多得是。两人藏好之后,紧紧的贴着,倒也是颇为亲密,常征渐渐的也有了反应,唐天颜脸红起来。
上面一直没有动静,唐天颜察觉到常征的感觉,于是说道:“常大哥,你是不是有些难受?”
常征干咳一声,“小凤,你不要误会哈,我不是故意的,另外这确实是有点挤,和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同。”
唐天颜歪了一下脑袋,“没事,我理解。”
常征其实是非常的尴尬的,只能岔开话题,“要不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唐天颜笑了笑,觉得常征有些可爱,其实他们两人一直以来,单独相处的机会,常征都是颇为拘礼,倒也是正人君子的形象,两人晚上抱在一起睡觉互相取暖,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唐天颜对常征的好感也是一天好过一天。
他对常征有感觉,这也是当初决定跟常征一起走的一个原因之一。
“你说吧。”唐天颜其实多少也是有点难受的。
这个故事说的是有一处青翠的山峦,当地人称落山坡。山坡脚下有一泉眼,四季流水不断。
话说元朝末年,云南大理有一王姓夫妇为避战乱,搬迁到这边来居住。不久,王姓夫妇先后病逝,撇下一个幼子,经邻居、一位好心的文书老先生介绍,到镇上一大户人家做了放牛童。
有一天,一位南方风水先生携妻子途经落山坡,见汩汩泉水从山脚下溢出,不觉惊奇,四下观望,不禁拍掌惊奇:好一个风水宝地!
第二天,他和妻子又来到落山坡,将两个生鸡蛋悄悄放入了泉眼处。他告诉妻子:若是这泉眼灵气盛足,第二天太阳升起时鸡蛋就会熟透,那他就要买下此地,将祖坟迁来,定能兴家旺业,人丁世代为官。
这一幕,恰被不远处放牛的王姓牧童看在眼里。他们走后,牧童来到泉眼旁,伸手将鸡蛋捞出,第二天清晨又将鸡蛋放回泉眼中。
次日,风水先生独自来到泉边,一看鸡蛋居然没熟,很是惊讶。他自信不会看走眼,便将远处的牧童唤至近前道:“娃娃,老夫将这枚鸡蛋放入泉水之中,我去落山坡上跺地三脚,你看这水中的鸡蛋是否弹跳,务必如实告诉我。”
说罢跑步到山顶。小牧童看得真切,只见那风水先生每跺一脚,鸡蛋便弹跳一下。风水先生大声询问,聪慧的牧童摇摆双手回应,说鸡蛋丝毫不动。风水先生怀疑牧童使诈,便下山来给了牧童几枚铜钱,让其上山顶连跺三脚,他自己在泉边观察。他看到牧童在山上用力跺了三脚,只可惜,水中的鸡蛋纹丝不动。
他哪里知道,牧童只是用力抬腿,落脚却是轻轻点地,风水先生自认眼拙,转身走人了。却说小牧童,当即向东家请求,愿意用自己这几年的放牧工钱,来换取那座带泉水的落山坡,以作自己父母的安葬之地。
那落山坡并不是田地,地主痛快的答应了。小牧童买了一海碗烧酒,并将自己饲养的一只活鹅,装入柳条筐内,送给邻居那位文书先生,请他写文书作公证。文书先生端量一下牧童送来的礼物,挥笔写道:“一海酒,一河鹅,换来一座落山坡;若想收回落山坡,必须还我一海酒,必须还我一河鹅。”
那东家也没仔细过目便签字画押了。岂不知文书这样一写,可不得了!试想,一海碗酒变成一海酒,一只活鹅变成一河的鹅,这样一来,即便东家日后反悔,却也赔不起牧童那一海的酒和一河的鹅了。
小牧童买下落山坡后,将父母的坟墓迁到山坡脚下的泉眼旁边。后来,牧童娶妻成家,生活和美,家业渐渐兴旺发达起来,终成福山地界的一方名门望族和官宦世家。据史料记载,王家自搬迁过来之后,从明朝到清朝末年,历经世代16世,既是官宦世家,又是书香门第,先后有翰林6名,进士24名,举人58名,贡生58名,秀才357名,并且出现过三任封疆大吏,更有过“父子三翰林、兄弟多举人”的门庭辉煌。
唐天颜听了这几个故事,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小牧童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这么欺骗那个风水大师,这风水大师也是够倒霉的,风水宝地可是不好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居然还被占领了。”
常征说道:“这小牧童确实是有些不太厚道,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他这么做也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坏事。”
唐天颜眯了一下眼睛,“常大哥,你说我们若是取得这些土著人的信任,那么我哥岂不是就没办法施展他的野心了?那么他就会变得和以前一眼了对嘛?”
常征苦笑,“哪有那么容易?现在那些土著人可是只认你这个哥哥呢,这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