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可笑。
自这件事情的发生,到今天为止刚好六天。
校方是以什么样的蜗牛速度开始插手这件事我不清楚。
但是向呈献要凭着这样的方式让我离开圣雅,我可不会同意的。
他是有权有钱,对付不了裴蓓和顾北,就那我当把子。
是不是有钱人都是这样的以自我为中心,觉得全世界都该迎合着他的喜怒哀乐呢?
我不喜欢这种自我感觉很是良好的人,他们会让我有一种想要去灭掉那份骄傲的犯罪感。
那台上的谈论比菜市场的吵闹声还要让人烦躁,特别是听到那些董事就我的行为准则批评教育的态度,让我不想在呆在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当初的评选怎么会选上这位陆同学的,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三好学生,而不是一个整天惹事生非的问题学生。”
“这样的人留在圣雅,除了影响这学校的声誉,也会带坏其他同学。”
没有人为我辩解。
他们不会为了一个我,而得罪更多的人。
特别是裴蓓的那段视频,更多的人都愿意去相信是我为了报复上传的。
只有温暔,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虽是笑着,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有着一种让人感到压迫感。
“李董,你没有犯过错误么?”
“一直揪着这个问题有几个意思。”
“枳於初中时候是有一段时间比较的叛逆,我是承认的。
“谁没有在年轻过?”
“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敢站起来对温某拍着胸脯保证。”
“你们十几岁的时候,从来没有因为别人的挑衅而动过手么?”
“没有因为自己当时的那一点年少轻狂而自大狂妄过么?”
“一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本身就会被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而被孤立被欺凌,自己保护自己有什么错了。”
“如果这些都是污点,那也是这个社会,去逼迫着她做一些让人觉得不乖巧的事情。”
“你们都有自己的家庭,每天都可以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而她们!”
温暔的指头伸向了我,表情严肃了起来。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因为一个在你们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们得没日没夜的跟着书本一起生活。”
“冬天天冷的时候,宿舍没有电灯,他们为了能够多做几道试题,多背几个单词,就那么蹲在宿舍门口,借着铁门外路灯发出来的微光。”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身体因为长时间活动,在加上气温低,麻木得动都动不了。“
“手脚都会长许多的冻疮,你们或许不知道冻疮长什么模样。”
温暔在说到这些的时候,场面很安静。
没有任何一个说话。
但是他们的目光里透着的不是同情,也不是理解,而是冷漠,那种像是突然听到别人告诉谁谁怎么了,怎么好惨,怎么可怜;而那个人你压根就不认识,只会礼貌性的微微一笑,表示你听了说话人的话了。
就连我自己听着这些自己的往事,也不过对着镜里的自己说:陆枳於,这些苦难你都受过了;以后,会有人来偿还你。
不要难过,痛过了只会麻木,却也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