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玉兔东升。
一轮皎月悬于海天之上,战船缓缓行驶,推动碧波翻涌。
郑言庆突然有了些许感触,命沈光取来古琴。
他就坐在甲板上,抚琴而歌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海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映照人力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一曲春江花月夜唱毕,引得谢科抚掌连声叫好。船上的水手,也许不识得字,但是却能听得出,这诗歌的好坏。亦连声称赞,更有人放胆,与言庆相互唱和。
一时间,海面上歌声,此起彼伏,划破了海天宁静……
雄大海懦懦走到郑言庆的跟前,挠着头,似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大哥,想求你个事情。”
“哦?”
“我名叫大海,今见海面壮阔,所以觉得我这名字,却有些俗气了,能否请你代为改一下名字?取个豪壮,且又好听的名字……呵呵,像沈大哥和阿棱那样的好名字。”
郑言庆一怔,笑道:“大海,你这名字并不差,何必要修改呢?”
“可是我总觉得,大海大海的,有些俗气。”
不等郑言庆开口,谢科突然道:“大者,阔也。你既然觉得大海这名字俗气,干脆改名做阔海,你看如何?”
雄大海想了想,突然点头道:“雄大海,雄阔海?
恩,这个名字好听……哈,那我从今以后,就叫雄阔海了!”
当谢科提议,改‘大’为‘阔’时,郑言庆还没有反应过来味道。可是当雄大海兴高采烈的呼喊出‘雄阔海’三个字的时候,他脑袋嗡的一声,不由得顿时变色。
抬起头,看着雄大海。
言庆艰涩问道:“大海,你刚才说,你要叫雄阔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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