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庆心中一暖,握着朵朵柔荑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
“朵朵,你那天……你去了哪里?”
朵朵轻声道:“其实,那几天我和娘本来就是要走的。我爹爹从前的部下找到了我们,只是娘觉得不告而别不好,所以一直在找机会。那天除了事之后,娘害怕连累到你,所以就下定决心,连夜动身离开……小秀才,这几年,我一直听人提起你的名字。一开始我还不相信,鹅公子就是小秀才,后来才知道,真的是你。
娘很高兴,还教训弟弟说,应该向你学……”
“你弟弟?”
“是啊,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我有个弟弟,和你的年纪差不多,好像比你还大些呢。”
“徐妈她,好吗?”
郑言庆对徐妈,很有感情。
毕竟,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是靠着徐妈的奶水养大。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徐妈就如同他另一个母亲一样。而且那时候,徐妈对他极好。
“娘……去了!”
“啊?”
“去年开春,娘得了一场大病,此后缠绵榻上,秋天的时候……”
朵朵的眼圈一红,声音有些哽咽。
郑言庆这心里面也不由得为之一痛,他很本能的伸出手臂,将朵朵轻轻拥入了怀中。
他和朵朵的个头差不多,搂在怀里的时候,隔着衣裳,能感受到那肌肤的细腻滑润。时隔五年,小朵朵已经长大了,带着一丝少女丰润的成熟。言庆觉察到,当他把朵朵拥入怀中的时候,那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手臂上出现了一曾细密的战栗。
其实,朵朵挺不喜欢被人这么搂抱。
五年前的那一幕,给她留下的阴影很深。
但不知为什么,她无法拒绝言庆的拥抱。五年前的那天晚上,言庆也就是这么搂着她,不停的低声安慰。当时,她感觉好温暖,好安全。而如今,她似乎再一次,重温了那种奇妙的感受。
“那你这些年,一直在哪儿?”
“汉南。”
“汉南?”郑言庆一怔,“你这些年一直在襄阳郡啊。”
“恩,一开始我和娘是在襄州。后来哈公公为我介绍了一位师父,所以就移居去了汉南。”
汉南,也就是后世的湖北宜城。
言庆能感受到朵朵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于是连忙岔开话题,“那你现在的功夫,一定很厉害吧。”
朵朵从郑言庆怀中挣扎出来,粉靥红扑扑的,如同三月的桃花一般。
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轻声道:“反正比某个被人伤了心脉的小笨蛋,要强许多。”
这句话出口,似乎感觉有些暧昧了些。
朵朵的脸更红了,螓首低下,不再敢和言庆直视。
言庆握着她的柔荑,“朵朵,那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
“哦,要走的。”
朵朵说着,从言庆手中抽出了柔荑,她轻声道:“我这次来,一是要给你送药,二是想向你道歉……”
“道歉?”
郑言庆闻听一怔,“你向我道什么歉呢?”
朵朵的表情,很纠结。
她似乎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好半天,她用低低的声音道:“其实,白衣弥勒……是我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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