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庆依旧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样子。不过就在刚才,当沈光中计的一刹那,他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既然是死角,未见生死,胜负难定。”
“哈哈哈,我喜欢你这性子,他娘的死鸭子嘴硬。不过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郑元寿说着站起身来,厉声吼道:“狮子,杀了他。”
西域狂狮大吼一声,那意思是:我知道了……
他不等沈光恢复过来,再一次扑上前去。沈光眼珠子一转,猛然回身就跑。
“小子,跑是没有用的,有种的就和狮子决一生死。”
郑元寿手舞足蹈,嘶吼不停。
而言庆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紧张的盯着角场中的变化。只见沈光奔跑如飞,眼见前面就是高墙,他却没有拐弯儿,继续发足狂奔。西域狮子紧追不舍,口中连连嘶吼。沈光就要撞上高墙的一刹那,突然间腾空踏步而起,双脚踩在高墙上,一路向上奔行,如同行走平地。
西域狮子收不住势,蓬的一声撞在了墙上。
也就是在他撞上高墙的一刹那,沈光踏墙向后空翻,抬膝盖狠狠的撞在西域狮子的颈椎上。人的颈椎,是一处要害。沈光这一膝盖可说是使尽了全部的力量,西域狮子惨叫一声,脑袋蓬的再次撞击高墙,而后翻身摔倒在地。
沈光高高跃起,屈膝下跪。
郑元寿在栏杆后,忍不住一声惊呼。
没等他呼声息止下来,西域狮子再一次发出惨叫声。沈光跪击,一只膝盖正顶在西域狂狮的脖子上,而另一只膝盖则狠狠的撞在了西域狂狮的太阳穴上面。
两击下去,西域狮子声息全无。
鲜血从他七窍中流出,太阳穴部分,更是被撞得稀烂。
一蓬黄白且浓浊的液体,和鲜血融在一起,渗透了地面。
一时间,角场四周,鸦雀无声……
沈光的膝盖也烂了,双臂痛的几乎抬不起来。他缓缓站起,仰头向包房看过来。
郑言庆这时候也起身,走到了郑元寿的身边。
“大将军,你输了!”
郑元寿的脸色,铁青而难看。
角场上一系列的变化,眼花缭乱,让人目不暇给。他不是输不起的人,冲着仍倔强立于角场中的沈光,挑起了大拇指。
“小家伙,我输了!”
“既然如此,那侄儿告辞。”
“好!”
郑元寿和言庆简单对话完毕,言庆掉头往包房外走。
“小子,那好你的奖品……不过我先说好,我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手。但如若你们连平衡都保持不了,就算我出手,也没有用处……呵呵,你这个朋友,很不错!”
“多谢叔父夸奖!”
郑言庆一把抄起了龙环,拉开房门,迈步离去。
他要赶快去探望一下沈光,然后带沈光去疗伤。看得出,沈光手臂上的伤势不轻。
同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喜悦。
搞定了郑元寿,也令他的胜算又增加了几分。
翌日,雨绵绵。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正是祭拜先人的好时机。
当郑言庆随着郑世安等人,跟在郑仁基身后出现在祖庙的一刹那,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这个安远堂唯一的变数,终于出现了!
不过他是不是回来的晚了一些呢?这眼见着就要开始祭祖,已容不得他再做文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