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铁骑在函谷关出口处停下,千夫长遥望函谷天险两侧山峰,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遂安排一名骑兵前去禀报。
骑兵策马扬鞭,回到郑家大军前汇报,“少主,大长老,我们已经顺利通过函谷险道,千夫长大人侦查过了,没有发现敌人埋伏。”
郑无缺“呵呵”一笑,对郑天桥道:“大长老,我猜的不错吧?”
郑天桥尽管还是有些担心,但是不能再做阻拦,若是再阻拦,少主会认为他临阵退缩,于是不再说话,跟随大部队浩浩荡荡进入函谷险道。
函谷险道不宽,只能容三骑并行通过,一万九千名骑兵排成长长队伍,将函谷险道塞的密密麻麻。
郑无缺不时抬头看向头顶,心想如此险道若真有埋伏,他们这一万九千名骑兵能够剩下多少?一念至此,心中不禁开始打鼓,期盼着快速通过这危险之地。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毫不费力的便经过了险道,已然全军来到险道出口外边聚集。郑无缺勒马转身,打量一眼身后的险道,小声嘟囔道:“等有机会,一定要将这险道摧毁,否则耀州若是被占领,谁能攻打进来?”
已是日落时分,天边云霞映红了半边天空,郑无缺高声命令,“一个时辰内,必须赶赴冥宗分宗,将他们彻底灭掉,活捉宗无圣。”
郑家铁骑士气振奋,高声齐吼:“活捉宗无圣……”
冥宗分宗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剩下的一万黑甲武士占据优势之地,在几名千夫长安排下,隐藏起五千黑甲武士,只等到时做偷袭之用。
落日终于落下山头,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郑家大军出现在朗州官道之上,乌压压的骑兵整齐前进,马啼声沓沓不止。
冥宗黑甲武士遥遥便看到黑压压的骑兵,嗜血之心大起,为首五名千夫长一字排开,手中长矛直指前方郑家大军,高声喝道:“郑家之人,为何犯我冥宗?”
郑无缺蔑视看着眼前五千黑甲武士,揶揄道:“一,奉皇国之命,前来抓拿叛党宗无圣;二,灭掉你们这些叛党同党。”
郑天桥紧接着高声道:“你们若是放下武器,弃暗投明,或许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希望你们不要负隅顽抗。”
“好个大言不惭的郑家,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是一流。不要废话了,冥宗上下岂是怕死之辈?开战吧!”
“哼!”郑无缺冷哼一声,大手一挥:“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我郑家不留活口。给我杀!”
两军顿时兵戈相交,杀声震天。与此同时,双虢寨上方冲天而起一道火箭,向着夜空扶摇直上。
宗无圣一直静静矗立,眼见东方天空火箭冲天而起,骤然转身,命令道:“全体都有,极速前进,杀入城主府。”
“杀!”
喊杀声响彻在黑夜中,一万黑甲武士如万只黑豹,快速穿梭在夜色中,悄然进入灵州城内,直奔城主府而去。
宗无圣则不急不缓,慢悠悠的向前行去。他不需要急匆匆赶去,只等黑甲武士们办完事,他来善后便可。
……
朗州城内,郑家铁骑与黑甲武士战成一团,郑无缺与众位长老冲杀在前,所过之处,断肢残臂纷飞。
他们都是法相境八九重实力,大长老郑天桥更是通神境一重实力,法相境五重的黑甲武士们根本不堪一击,被其瞬间斩杀数百。
难解难分之际,郑家铁骑后方,五千事先埋伏的黑甲武士倏忽出现,他们均手持弓箭,向着郑家铁骑后方一通猛射。
被出乎意料的剑雨偷袭,郑家铁骑后方顿时人仰马翻一片,须臾间躺下上千名骑士。
一波波剑雨射来,郑家后方溃不成军,一片嘶吼声与马匹“咴咴”悲鸣声。郑无缺终于意识到后方危机,咬牙大喝,“大长老,你带人支援后方,前面我来开路。”
郑天桥闻言,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御空飞行到身后黑甲武士阵仗中,双掌齐出,劲风呼呼。一片片黑甲武士被拍的四散飞起,更有倒霉的,直接被掌力拍碎头颅,脑浆四溅。
大长老如虎入羊群,大杀四方。黑甲武士纷纷扔下手中弓箭,齐齐涌向郑天桥,施展人海战术。无奈大长老修为太高,在黑甲武士中杀了个三进三出,黑甲武士死伤无数,而他却只受了一点轻伤。
郑无缺在前方带领几位长老也取得不小战果,将五千黑甲武士斩杀大半,只剩一小半还在顽强抵抗,全军覆没皆在旦夕之间。
……
与此同时,灵州城主府遭到万名黑甲武士潮涌般偷袭,猝不及防下城卫军死伤无数。城主合里勤躲在城主府暗道中,命人赶紧通知守在孔家的马不前统领回来支援。
报信人从地道中出来顿时傻了眼,只见城卫军尸体成堆,触目惊心。于是不敢再耽误,快速从后院翻墙出了城主府,向着孔家飞奔而去。
待他离去后,身后出现一道淡蓝色光圈,从蓝光中走出一人,目视报信者离去的方向笑眯眯道:“大功告成了。”